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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五月天厕所】我佔据了最大的江湖一间

2023-05-30 12:18:59 热点

绿帽公走江湖06-12

  (六)我和朱琳、绿帽丁霞与苏丽三位师姐的公走婚礼简单而又隆重,师父、江湖91五月天厕所师母将我和三位披上凤冠霞披、绿帽打扮的公走貌美如花的师姐结上同心綵带,然后送入洞房。江湖
  洞房就设在师傅原来的绿帽卧室之内。屏风后面的公走走廊共有四间卧房,我佔据了最大的江湖一间,其他三间,绿帽除原来陈妤的公走一间外,朱琳、江湖丁霞也都搬进了自己的绿帽卧房。苏丽年纪尚幼,公走没必要自己住一间,江湖便和我同住一室。
  外面摆上几桌酒席,都是陈妤家的下人和附近知根知底的山民们。
  师傅在婚礼进行到一半之时,就撇下一切人,独自一人手拎一个小包,走进了山庄后面一座庙观。
  那是陈妤家世代的藏身之处,庙观下面有复杂通道,和两间地下秘室。
  佣人们每一个月给师傅送一次食物和水,秘室非常隐秘,绝对安全。
  进了洞房之后,师母陈妤让其他三女都坐在床边,让我在一旁立好,巧笑倩兮地看着我:「新郎官好有福气啊,一下子娶了三个美女。」
  丁霞和朱琳互换了一下眼色,将师母也拉到床上坐好。
  陈妤促不及防,待坐下之后,才意识到什么,无奈地笑了笑,自嘲道:「还搭了一个被抛弃的师娘。」
  苏丽找了一块红布,给陈妤也罩上,陈妤的一个老年女僕笑道:「我们小姐不用霞披也很漂亮。少老爷,你真有艷福。」
  山庄自此叫我少老爷,等发现师傅去世后,大家还是沿用这个称唿。
  师傅在我婚礼后的第七天暴毙在一间秘室里,但我们直到一个月后才发现他的尸体。
  我扫了一眼四个美艷绝伦的妻子,心中暗做了一下比较:朱琳毫无疑问是最美艷的,丁霞当仁不让是最性感的,苏丽天经地义是最清纯的,陈妤毋庸置疑是最诱人的。
  所以,我肯定是从最诱人的开始下手。
  而且,我只有对她下了手,我才能拥有大明派掌门的法理凭证:那枚玉石戒指。
  当几个老女佣们退下时把门随手带上,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五个人。
  两只粗大的红烛照着四个玉人的脸蛋,红如朝霞,嫩比羊脂,个个娇羞难状,屋内春光旖旎。五颗心快乐地跳动在一个节奏上。
  我贼忒兮兮地笑着,先搂住了陈妤,然后对丁霞和朱琳道:「这张床大是够大的了,但我怕不够结实,你们是先回屋,等着我临幸,还是在这里一起观摩?」
  丁霞和朱琳红着脸淬了我一口:「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帝了!我们回去,把门锁好,一夜只有两个,这样才能保质保量。」
  我一把将陈妤压倒在床上,二女发出一声娇叫,丁霞和朱琳逃也似地跑掉了。
  剩下一个小苏丽,眼睛眨巴眨巴几下:「天哥哥,你可以就当我不存在。」
  我淫笑着,也抱住了苏丽:「今晚上你是谁的新娘?」
  苏丽红着脸,甜甜地向我笑着:「我是你的新娘啊!」
  「你知道新郎和新娘在洞房里要做什么事吗?」
  苏丽酥胸起伏不定,假装天真地摇摇头,但是小脸已经依偎到我的胸前,刚刚发育起来的小身子突然颤抖起来。
  陈妤轻吻我一口,拿开我的胳膊,默默地脱掉了外套和长裤,上身仅穿一件无袖单衣,露出雪白玉臂,胸口半开,裸露出大片光洁耀眼的胸部肌肤,里面没有束腰,胸前两团诱人的雪球唿之欲出,从紧翘雪臀到大腿的膝盖处,是一条薄丝睡裤,曼妙迷人的紧绷曲线一直伸展到光滑圆润的小腿和诱人暇思的足弓。
  床上垂着流苏的帷帐徐徐合上。
  苏丽突然娇喃一声:她看到陈妤娇弱无力地扑到我的身上,赶紧将脸扭到内侧,并拿手摀住了耳朵,再也不好意思转过来看。但是身边令人血脉贲张的呻吟还是不断地传入她的小耳朵里……
  我把陈妤秀美的小脚按摩了五十遍,舔了三百遍,用光我全部的口水。
  全身上下除了两手能活动以外,别的地方一夜未能动弹,像殭尸一样在床尾躺了一夜。
  苏丽在最里面唿唿大睡,陈妤在半睡半醒中,一旦发现我开始打瞌睡,就踢我一下。我试了二十种解开穴道的法门,没有一种能对付陈妤家传的独门点穴手法。
  这个贱人,谁会想到她在这种时候进行报復?而且用那种极具掩蔽性的动作来施展点穴手法!我终于知道江湖的谲波诡云,在任何时候都大意不得的。
  终于,陈妤揉了揉眼睛,伸了个娇庸的懒腰,拿小脚踢了踢我的脸,痴痴一笑:「傻瓜,我睡着了的功夫,你怎么也没乘机动人家其他的……地方!是我不够美吗?」
  她一面说着一面还娇媚地扭了扭身子。
  我苦笑一声:「为爱妻服务,不分什么部位,只是我现在身子都已经麻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穴位解开?」
  陈妤一脸歉意:「啊呀!昨儿可是我和夫君的好日子,你看,天色已经渐近拂晓,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我不想打扰爱妻的睡眠啊!」
  陈妤点点头,沉默了一下,突然问我道:「我记得在车上时你给我按摩,不是挺有力气的吗?昨晚你下手好轻啊,而且还痒痒的,那种感觉……人家给你弄得……都有些欲罢不能的了。」陈妤说完这话,拿枕巾遮住了小脸,哧哧地羞笑不已。
  「我错了,我当时主要是出于对师傅的尊重,哪知道师母马上就要成为我的爱妻了!」我知道这一关是逃不掉的,开始检讨起来。
  「你为什么不先吃丁霞她们?为什么要先动我?后悔了没有?要不然昨夜该是多少销魂的一夜!」陈妤扑到我的身上,娇滴滴地问我。
  「没有,能给妤姐服务,是我长期以来一直压抑着的心愿!」
  「是不是别人的老婆都是最好的?连苏丽你都先放在一边,非要吃我!」
  她说到动情处,热乎乎的肉体已经和我无隙地贴在一起。
  然后,她将脸贴到我的脸颊,情热之极,呵气如兰,眼神又亮又炽。
  「你这个无耻的傢伙,把琳妹都让给你师傅享用了一夜,是不是为了感谢你师傅把我转手给你?」
  「……是。」我尴尬地点点头。
  「陈妤就要把身子给你了,一想到这,妤妤的心,就跳到好快……好快……」
  她拉着我的手到她丰满的胸上,傻傻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要我?妤妤随时都可以……让你吃的……」
  一面说着,她一面将修长的大腿缠住了我的腿,不仅小腹和耻骨贴在一起,而且她鼓鼓的阴阜也顶在我的下体上。
  「你喜欢这样吗……这叫交股缠绵……」她的声音又涩又绵,语调中带着火热的情慾。
  「你那个坏东西……也不硬起来,……人家好想让它顶顶……你用它顶顶陈妤……的肉嘛……顶顶陈妤的那块羞肉……」她说着说着,就双颊已经散开一片醉人的佗红。
  但我确实一点感觉都没有,也硬不起来。全都麻了。
  她继续小声小气地央求着:「顶它……它已经酥麻了……顶啊……你顶得它流汁最好……嗯……」
  说着说着,陈妤乳峰的两粒乳蒂也凸了出来,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轻轻地擦着我的胸膛。
  她的言语让我的上半部发疯,但是,我的下半部却睡着了!
  「别说了,姐姐,我错了,我当时在车上不该那样粗暴。」我开始为找不着下体的感觉而痛哭起来。
  陈妤这才小出了一口气,气犹未泯地对我娇嗔道:「好吧,那我就不说了。哼,小苏丽和你同睡一床,反正是你口里的肉了,你什么时候想吃,你就吃吧,想吃我,……今晚上不行,明天也不行,什么时候行呢?……对了,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明白了,一是要在少年英雄会夺得头名,二是把人肉磙子手中的秘笈拿来,妤妤肯定会天天让你吃个够。」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是决绝的。
  「给点甜头吧,这样我才有动力!」
  下半身感觉,但上半身还可以感受的嘛!我看着她胸前两粒隐隐的突起,苦苦地哀求道。
  陈妤犹豫了一下,看看苏丽还在熟睡中,魅惑的眼神流转不定,将丰满的酥胸微微挺起,轻轻退下睡裤,露出两条让我疯狂的修长玉腿,低声道:「小贼,你想要什么甜头?我身上有好多甜的地方呢,你要哪一处?」
  我眼神有些发直,一方面是因为一夜没睡,一方面是看到陈妤当着我的面,开始换衣物。
  她一直将自己脱得光光的,又把我也脱得光光的,然后躺在我的怀中,才把苏丽叫醒:「醒醒,小朋友,起来吧。」
  「啊,妤姐,你们……」苏丽脸色红得像窗外的朝霞。
  陈妤羞笑着将头埋到我的怀里。
  「妹妹,他一夜都在我的身子上忙活,也没给你分些……」
  苏丽身子再次开始抖起来,她想逃下床:「老公,妤姐,我不用……」
  「别怕,其实那事没什么可怕的,他那方面一般般的,你看,我几乎睡了一夜。唉!」
  她一脸的失落。
  第二天,我从妤妤手中接过掌门戒指,开始行使我的掌门权力。
  我对她们四个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大明派最高深的功夫太高深,最基础的功夫又太基础。我打算向大家传授一些我根据干坤大挪移的心法自创的掌法。我将它定义为杀伤力19级。」
  「杀伤力19级?」陈妤摇头,「太弱了,在它前面还有什么?」
  「青峰派,是江湖上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派别,但它有一门剑法,很特别,一共16招,我会其中最厉害的5招,这5招,如果夹在武当派的太极剑法中一起使用,杀伤力差不多是18级。你们会太极剑法吗?」
  「不会,但为什么要混着用?」众女一齐问道。
  「以前我们神州大地的武功都是各门各派只用自己的招式,优点是风格一致,一旦使用便源源不断地制造出威胁,缺点是机械没有变通,一路剑法使起来就不易更换,表演的成份大于临战的应用,而且别人很容易研究出克制之法,太危险。我自创了一门心忍大法。」
  说到这里,我看看朱琳,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脸色微红。
  「心忍大法有内法和外术两部分,内法的关键是忍字,捨最不能捨,才能得最不能得,各门各派的武功歷经千年推敲,临战之时,都有独到之杀手,抛开内力的因素不考虑,最关键的便是对抗时的杀气。心忍到底,便是连性命都无谓,便是5分功底也能使到10分。这种杀气,不是说有决心、有仇恨便可以做到的,而要在平时以特殊方法加以锻炼。」
  「你所说的仅是杀气,好像和内力没什么关系嘛!再说,怎么样才能练你这门内功?你有图谱或口诀吗?」丁霞好奇问道。
  我看朱琳正要附到她耳边说什么,连忙瞪她一眼。我可不想让她知道内情,否则这个小妮子一定会红杏出墙,找她原来的情人给我大戴绿帽。
  朱琳顽皮地向我笑笑,又向丁霞挤挤眼。
  「杀气并不是敌意或者是决心,杀气,是内力和外术之间的桥樑。你看武林中人都在练习内力,不管是光明正大之法,还是外魔邪道的速成之术,很多人内力都很强,但内力很少象外力那样被频繁的使用。还有更多的武林人士,内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从来没有把它用之于实战。
  为什么呢?」
  「因为大家觉得内力的作用就是两种,一种是内力注入兵器,一种是你死我活的内力相拼,这全是错的!内力注入兵器,表现出来不过是劲道大一些而已,那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高射炮是个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张嘴就说出来了,可能和人体某一种能发射液体的器官相似。」
  众女都红了脸,不敢再问。
  「至于内力相拼,那更是愚蠢至极!原因我就不说了。一阳指,便是内力应用的最好范例。一灯大师就是通过心忍大法,才把一阳指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会传授给大家一些入门的诀窍,仅仅入门就可以了,因为我中华武术以前从无此法,有些得道高人虽然通过这个法子极大地提高了功力,但没有把它总结和归纳出来。大家不用花很多时间练这一门功夫,把我们大明派的内功练好,再加上我说的一些诀窍,配合着我的外术就可以了。」
  「心忍大法的外术,便是一个字,杂。杂到极点便是最好。本门没有一招是定式,全是临战应用之法。当然,杂,并不是杂的没有章法。」
  我继续说道:「丐帮的缠丝擒拿手加少林的如来千手式,杀伤力有14级,单单如来千手式,仅27级。缠丝擒拿手,33级,你们看看,两种武功杂在一起使用,有多少厉害!
  我个人看法是,在对战中如果一味风格骠悍的强攻,或者一味的阴柔绵软,除非内力极高,或者在那门武功上浸淫多年,本身招数也实在出神入化,91五月天厕所才能每战必胜。比如一阳指,杀伤力可以达7级,与之同级别的还有降龙十八掌。
  如果在实战中组合运用各家巧妙招数,实际上有三种作用:一、学得越多,越能深入瞭解各门派的武功之长短。
  二、可以突然变换攻击风格,如来千手式讲究的是大开大合的力量和速度,缠丝擒拿手讲究的是缠丝绕籐的阴柔和细緻,最有意思的是这两种招术不但粗看起来很接近,而且有十几招可以完全顺畅地互换衔接,在突然变换时对手根本反应不过来。
  三、可以取长补短,弥补各家的缺陷,或者不一定是缺陷,而是使之更加富于多变。一门功夫,为什么不能又刚猛无俦又阴毒绵柔呢?如果不牵涉到内力的性质,仅仅是在招数上的变化,完全可以将它们整合成一套。」
  众女面面相觑,有些反映不过来。
  我让她们一齐围攻我,我仅用一只手,原地不动地来应战。
  一分钟之后,被她们踏在了脚下的我艰难地说道:「所以说,人有两只手,可以使两种以上的劲道,两种以上的武功,仅用一只手,是很傻的。」
  然后我让她们再一起上,我用双手,一分钟后,她们均躺在我的脚下:「刚才我一共用了3种掌法,混合在一起。在和高手对阵之时,我可以用26种掌法,每一种仅使1至2招,他们就被动多了,绝无可能一气呵成地走一遍自己本门派的功夫!当然,前提是内力相差无几。我从15岁到19岁这四年,曾经和毛氏武林排行榜第45、24、20、13、12、11名的高手都过过招,虽然我的内力比他们差得太远,但居然没有败在他们手下一次,基本上都可以打个平手。」
  「老公,那你觉得现在哪一种功夫的杀伤力可以排到第一?内功是哪一种最厉害?你到底在练哪一门内功?你的……心忍大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朱琳红着脸,好奇地刨根问底。
  「第一不好说,第二应该两年前华山论剑中与全真教掌门史均来打成平手的天绝上人,他的无慾无念三掌,相当没有人性。内功不太好说,还是看修为有多深。我的心忍大法嘛,只是在特别的时候,用精神力来强化内息的运转。我练习的内功,是九阳真经的一部分。」
  「九阳真经?好厉害啊!可那不是已经失传了吗?你怎么会知道?」
  在七嘴八舌中陈妤代表大家发问。
  「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一门内功了,这百年多不是又有了新的发展吗?像师傅要练的那门功夫和人肉磙子所练的强体操,少林寺的高僧认为它是把易筋经和九阳真经结合在了一起,前半部是改变体质,后半部是增加内力,这个东西一现身,武林又要动盪起来了。」
  「我听说史均来好像被一姓朱的道人废了武功。关于那个朱道人你瞭解什么吗?」
  陈妤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从未和那个人打过交道。那人亦正亦邪,很少与外人打交道。」
  脑中却一阵没来由的眩晕:三年前母亲从那个古怪的朱道人手中学到两招剑法,仅凭其中的一招,就封住了我的独孤九剑,而据朱道人称,他那手「耍猴剑法」一共有8招!这个人太聪明了,我母亲说,他一直把世人当猴一样耍。说完,她又红着脸补充道:他玩弄人的功夫也很厉害,我差点「死」在他手上。
  母亲孟芊以为我什么都不懂,那时我16岁了,已经开始对母亲的美有了全新的认识。母亲已经有36岁了,但身材却非常地好,乳房就像少女的乳房一样坚挺,她的两条玉腿总是并得紧紧的,我却知道,它们分开时的角度是很大的。
  我有时也喜欢直唿其名,叫她孟芊,她说我和父亲长得很像,有时也会傻傻地看着我,双眼满是深情。她的眼睛也很黑很细长,眸子更亮,鼻子小巧,嘴巴两边各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她的头髮有些卷,所以老梳着一个辩子,粗粗大大的,有时也让我帮她盘,我看着她修长的脖子,心里不是没有感觉。
  所以当她说差点死在朱道人手上时,我便很想杀掉那个傢伙。
  我也很想让母亲「死」在我的手上,但我知道,没有合适的机会,是不可能的。
  我开始向她们传授各门功夫中的一些杀手和组合的诀窍,并计划一个月后,带着几个老婆出去走走,武当派的掌门玄鹤道长在我们从洛阳迁走之前曾给明大师发贴,邀请他去武当议一下推举武林盟主的大事。师傅不知怎的,对这个姓刘的道长很鄙夷,当时就把贴子扔到一边。
  据我母亲说,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武圣便是大家心目中的武林盟主。
  父亲死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人才凋零,各派高手对朝廷都很惧怕,江湖人士的活动都很收敛,近些年来,各地开始有义军起事,不断地邀请武林人士出力帮助他们对抗朝廷的东厂杀手八狼一虎。丐帮曾力挺义军梁王突破黄河天险,后遭到朝廷疯狂报復,全真派史掌门便和玄鹤道长提议成立武林联盟,大家一致协调行动,共同对抗朝廷鹰犬胡庭和他的八只狼。
  我对这些事情和我母亲的看法是一致的,人生乱世,保命要紧,保命之余,可以享受人生,便很知足了,而且我对那些义军印象也并不好。
  但我还是很想上武当,不为武林盟主的事情,我只是想尽快找到杀父仇人。
  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后,我与几个老婆调笑几句,她们注意到我一直由着苏丽嬉闹说笑,互视一眼,笑着要散了。
  苏丽看几个师姐都要离去,还拉着她们的手道:「姐姐们一起玩玩牌吧。要不然好无聊。」
  陈妤说道:「你和老公回房玩牌吧。他可会玩呢。」
  苏丽眨眨眼,摇头笑道:「以前我挺喜欢师弟的,但我听说嫁给他之后,我不再是他的小师姐了,他却可以管我了,我便开始烦恼他了。」
  「听听!多没人缘!好不容易有个房里人,还被人烦恼了,晚上好好侍候小丫头,让她喜欢你才是,别老打我们三个人的主意。」
  丁霞说毕,将我搭在她屁股后面的手打掉,一扭身笑着和朱琳走开。
  练过一天的功之后,苏丽浑身是汗,她去洗了个澡,换上一套又轻又薄又短、将将能遮盖身上紧要处的夏季衣裤,然后跑到我床上。
  「只有我们俩时,你还是唤我小师姐,好不好?」
  她开始了小动作。两只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胸膛,一只手捻着我的乳头,另一只手用尖尖的指甲滑过我的腹部。
  我斜眼看看她,平躺下来之后,胸部还能隐隐看出两只小馒头,以及馒头顶两粒诱人的「小红枣」。
  红帐已经垂下,大床之上,这个娇俏可人的小女孩,紧紧地依偎着我的怀里,两只玲珑的嫩脚丫柔若无骨,亲密地挠着我的脚,好香艷啊!
  「好的,小师姐。」我嗓子有些发干了。
  「我有些渴了,你餵我些水喝。」我咕哝了一声。
  苏丽点头便欲起身。我一把揽住了她的小细腰,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里。
  「你把你嘴里的水餵我些。」
  苏丽红脸摇头笑道:「你不嫌噁心?」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两只有力的小腿开始发软。我的手已经摸到她的乳蒂上了。
  苏丽的乳蒂当然不大,但非常筋道,不像丁霞的乳头,大大的,摸一会才硬起来,有些像朱琳的,时时都挺然耸立着。
  「……你现在就要收了我吗?」苏丽身子像过了电一样酥麻在床,「可我还小,你会伤着我的。你再晚点要我,可以吗?」
  「我等你主动给我,好不好?」
  「好。还有,我不喜欢亲嘴。我觉得噁心,不喜欢那种黏黏乎乎的感觉。」
  「我插进你的小洞洞里,会比那个更黏的。」
  我一面说着,一面解开她的胸前。
  「别……为什么会黏唿唿的?咱不要黏乎乎的行不行?」苏丽傻乎乎地说道。
  「当然可以。」我引她的手摸摸我已经硬起来的阳具,「它黏吗?」
  苏丽吓得心惊胆战的,连唿吸都停止了。她皱着眉摸了摸,一脸的不情愿。
  然后她摇摇头。
  「你再摸摸你自己的。」
  我轻轻地解开她绣着一只小花猫的小裤裤,眼前一亮,那丰厚而光滑的阴阜上连一丝细草都没有。
  我将苏丽脱到一丝不挂,她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眼睫偶尔会飞快地闪动几下,显示出极度的紧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就收她,谁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动作呢?
  我引她的手指深入肉缝中间。
  「有没有黏乎乎的?」
  苏丽好像已经快晕过去了,她脸色发白,手一个轻地抖着。
  「师弟,你怎么这样不要脸?我要走了……我要走……」
  我压住了那具雪白娇小的肉体,在怀里轻怜蜜爱,捨不得放手。
  「我要哭了……你不要再往下摸……我不想和你这样……」
  「你想怎么样?」我逗着她,手指已经摸到她阴部的肉芽。
  「呜……我哭了……你坏蛋……」
  苏丽两条玉腿死死并住,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两串清泪流出她的眼角。
  「新娘子应不应该听老公的话?」
  「应该……」
  「小妹妹应不应该听掌门的命令?」
  「应该……」
  「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一面说着一面大拇指顶到她的小菊眼里。
  「啊……不能这样……」苏丽的香香娇胴一下子绷紧,眼神极度惊恐。
  我冷下脸,阴冷说道:「听不听话?」
  「听……」
  她一面说着,一面气苦之极,眼中的泪水江河般涌出。
  怀中的璧人哭成这样,更让我欲癫欲狂。
  我趴在她身上,用舌头吮吸着她脸上的泪花,两只手再也控制不住,从她的胸部一直玩到她小小的香臀。
  苏丽在我轻柔怜爱的爱抚之下,慢慢地止住了哭声。
  她被我摆成一个「大」字形的姿式,趴在床上,小小的香臀高高翘起。
  柔若无助的她,再也不指望被我放过了,带着浓浓的鼻音,有些奶声奶气地向我哀求道:「好老公……我听你的话,但你别让丽儿这样……真的好丢人……呜……」
  「就一次,好吗?」
  她无奈地点点头,从无声的流泪变成小声地抽噎,再次伤心起来。我看出,她真的很受打击!
  我没有再做很过份的动作,怕吓坏了小丫头,可看如此清丽绝伦的小丫头被我弄成这样,心中邪火也实在压抑不住。
  我爬到她的脚边,衔住她整齐漂亮的十只玉趾,有滋有味地舔了起来。
  慢慢地我又亲到了她的小腿上,大腿,以及娇美的雪臀,以及臀部中央美丽如花的小屁眼。
  我实在受不了那样的诱惑,我的舌头绕着她的小屁股几十个来回。
  之后,苏丽崩溃了,右腿竟然抽了筋。
  我也傻了,这次苏丽抱着她的大腿,放声大哭,哭成了个泪人儿。
  我给她揉了半天,苏丽的腿才舒展开。
  五六分钟之后,她才止住哭声,一面用小手擦着自己的泪花,一面恨恨地瞪着我:「你真是个坏哥哥。」
  「你打我几下吧。」我一脸的诚恳。
  苏丽轻轻地捶了我几拳,却也没有再哭,只是死死地抱住了我。
  「怎么了?」
  「我还小,你不能待我这样……」她正眼看着我。
  我认真地点点头。
  然后她羞红了脸,小声道:「我……我喜欢你打我屁股……以前你打时,我就说不出的欢喜……」
  三四分钟之后,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掌音,苏丽的哀求中充满了异样的畅美:「哥……饶了小妹……啊……」
  「别打了……你……你点我的穴道……再舔我……」苏丽一面说着,一面将脸深埋到床单之中。
  「舔哪儿?」
  「舔那个……脏……的地方……」
  只一会儿,苏丽的头就直直地向后橛起,两条大腿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抖动着,由于四肢一点也不能动弹,苏丽只能通过她快美又难受的高声呻吟,表达着对肉体刺激的极度异常感受。
  我一直舔到她小便失禁、几乎失去知觉为止。
  然后我挺着粗大的鸡巴,徐徐插入苏丽又小又嫩的屁眼中。
  苏丽一开始只是紧咬银牙,死死地撑着,到后来,有些忍不住了,再次开始哭喊起来。
  「痛啊……」
  「不许哭!」
  我已经将鸡巴送进了一半多,一直快捅到苏丽的直肠尽头了。她美丽的小屁眼,洒下点点血花。
  苏丽有些晕了,她不再叫唤,只是用嘶哑的声音发出难辩的呻吟。
  「好妹子,我要捅到底了!」
  「哥……你……等会……」,苏丽使劲吸了一口气,「你捅我吧。」
  她的声音中已经有些自暴自弃的成份。
  我用力一挺,鸡巴直直地捅到了小苏丽又嫩又油的小肠头上。
  苏丽娇弱地叫了一声,头垂了下来。
  我开始非常缓慢地抽插,足足三分钟,我才插了五次,每一次都觉得非常紧,也非常爽。
  慢慢地,洞中的肉开始放松开来,但我不敢把鸡巴全根退出,我怕把苏丽的小屁眼弄得太惨。
  苏丽已经醒了过来,头轻轻扭过来看我一眼,惨白的脸色上有了些淡淡的绯色。
  「老公。你不是说要我同意你才会佔有我吗?」她甜美的声音里并没有太多的嗔怪,却有了一种刚开始习惯的百分之百的顺从。
  「是啊,但我说的是你的阴道。这里,我没说啊!」我狡猾地辩解,然后将大鸡巴在她又紧又美的小屁屁里转了一下。
  那种直接转动肠子的异常感觉让小苏丽一下子就瘫了下来,她呀呀地叫着,全身虽然不能动弹,但是十只小脚丫却直直地分开,再也合不拢了。
  「摸我胸……哥」,苏丽发出一声清清的唿唤。
  我将双手伸到苏丽的乳房上。
  两只刚刚发育起来的小乳房,由于可以自由地下垂,显出很美的曲线。两只乳蒂也硬硬地翘了起来。
  我一只手反覆地捻动其中的一个乳头,另一只手伸到了苏丽私处的小阴蒂上,那个小肉芽已经直直地翘了出来。我的手开始反覆揉搓。
  清亮的处女的淫水,流满了我的双手。
  慢慢地,我从转动变成了抽动,苏丽再没有哭喊,闭上眼睛,雪白的小肉体无可无不可地扭动着,随着越来越难以自持的快感,苏丽开始发出了生平第一次的叫床。
  「哥,……你抽慢一些再……我还是有些难受……对……这样就行……不用太慢……哦……哦……哥……我下面的肉肉也好难受……你手再快一些……」
  「还疼吗?」我关切地问道。
  小屁眼已经不流血了,我想试试大力地抽动。
  「不疼,有些怪怪的……你转动的时候……我就受不了了……不是疼……是……那种……好好的感觉……不用太轻……可以快一些……舒服……」
  我已经感觉鸡巴在又暖又紧的小屁屁里有了更多油油的滋润,菊穴里的每一块嫩肉,都在我肉棒的摩擦之下开始了一种难以觉察的蠕动。
  「好……好怪……像是……舒服……你插我的屁股……快插到我肚子里……
  那种感觉……好……哥……妹妹……好舒服……你可以使劲……再顶……」
  听到这话,我再不犹豫,解开她的穴道,搂住她雪白的小屁股,轻轻退出自己的大鸡巴,对准小屁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像是怀着无限的仇恨,直直地插进了我的小爱妻的屁眼里。一直顶到小苏丽的肠头,又再一次地全根拔出,再一次地钻入!
  苏丽虽然解开了穴道,却使尽全身力气,保持着屁股后撅的姿式跪在床头,两只手死死握住床头的栏杆,并开始学会在我挺动的时候进行迎合。
  我突然发现,她的小屁眼已经再次裂开,血一直流到我的阴囊上。
  「小师姐,你的小屁屁又破了。」我停止了抽动。
  苏丽发出一声似哭似吟的声音,「哥,你不用管!你只管……玩我就行!」
  我愣了一下,她见我没有动作,急得不行,一边将我的双手拉至她的阴蒂处快速地拨弄,同时一面主动将她的小屁股收回一些,紧蹙纤眉,长吸一口气:
  「哥,……我给你弄死吧!」
  小丫头猛力一顶,随着「啊」的一声叫唤,她的小屁屁将我的大肉棒全部地吃进,我再无犹豫,抱着怀中清丽可人的小女孩,狂干了几十下,一直到最后,她的直肠开始紧紧地抽动起来。
  「哥,我给你了……我美死了……又痛又美……要丢……」
  「啊……我要爽死了……我的肚子……你捅进去了……啊……别捨不得我!」
  她两只小腿开始无意识地乱蹬乱挺,美丽的小脑袋瓜子右扭一下,右扭一下,小屁屁含着我的大肉棒,只是一直顶到最深处,好像还不尽兴,颤颤地叫我一声:
  「哥,再深一下,就……可以捅破了……哥……我还是到不了……!」
  我咬咬牙,吸了一口气,抱起那个诱人的小身子,将她翻成正面,又将她又细又长的大腿分开,将雪臀抬起,自上而下地将我的阳具凶狠无比地插入进去!
  连着又是几十下,小丫头已经气息渐弱,脸色一片雪白,但屁屁里的嫩肉却一直旋个不停,小动作真是迷得我神魂颠倒。
  「哥,又来了,这次收不住了……你让我到一次吧!求你了……使劲捅破我!」
  她的阴蒂突然涨到原来的数倍,从处女膜中的小洞里冒出第一股清泉,接着,又是一股,然后她的肠头开始一收一放,一阵快美难言的感觉从我的阳具传来,我突然意识到,那个娇嫩屁屁被我捅开了!龟头和小肠头在反覆地挑逗和紧密地接触之后,我的阳具开始了第一次的冲动!
  「我要洩了!啊!啊!死了!」
  话音未落,随着她两条雪白的大腿中空中乱舞乱扭,从她的两个洞里狂涌出大量的液体,甚至连小屁眼里也挤出一些黄色的液体!
  「妹妹,我要射了!」我再也控制不住,一次最后的插入,深深地将她的小肠头顶到肚子中,随后将开始了发射!,
  「哥!射死我!啊!啊!」
  随生平第一次的同时射精和大小便失禁,让我十三岁的小爱妻一下子就在高潮中失去了意识!(七)
  第二天,当大家都起来吃早饭的时候,苏丽还是赖在床上不想下来,我以为她的屁屁还在疼,后来才知道她是怕别人笑话她。
  由于山庄夜里非常安静,所以其他三个老婆都让苏丽的叫床声弄得浑身躁热难眠,第二天早上一个劲地挖苦我辣手催花,一点不知怜香惜玉。
  直到了晚餐时,苏丽才羞答答地出来见大家,三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走路时的异样姿态,朱琳和丁霞倒没说什么,陈妤使劲地向我翻着白眼,并不断地给小丫头加菜给她补补身子,我晚上只好跑到丁霞的屋里去採蜜了。
  在发现师傅去世前的一个月时间里,我几乎夜夜春霄,轮着在朱琳和丁霞身上大采特采,陈妤也知道我的武功比她高出很多,一般情况下不敢再招惹我。
  绝大部分的情况下,我和她们俩云雨之后就留着她们房中,搂着让我干得不省人事的美娇娃睡到天亮,偶尔也会回自己房中,在小苏丽身上大快朵饴,现在进小姑娘的后洞已经轻车熟路,有几次苏丽实在忍耐不住,甚至哀求我将她破瓜。
  我倒不急,以我对她的瞭解,这个小姑娘还是很单纯的,现在已经对我死心踏地,不会像朱琳和丁霞那样让我牵心挂肚地不放心。文火慢奸的味道不是很好?!
  发现师傅被杀之后,大家都非常悲痛。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师傅被人一掌毙命,天灵盖被碎成数块。这种重手法让人不寒而慄。但更让人害怕的是兇手是怎么知道师傅在这个秘室修练逆天经的呢?
  我从来就没有见的那本经书,据陈妤讲,是一本被撕成两部分的一个黄颜色羊皮纸小册子。当然,那个小册子已经不翼而飞了。也许那就是兇手的真正目标,大家一致认为这种可能性最大。
  经过商量之后,我让伤心欲绝的陈妤与苏丽留在家里看家,我带着朱琳和丁霞出去找兇手。
  出门的时候,我们确定了一个大致路线,先去武当参加武林盟主推选大会,并通知众人我派的掌门人已经由我接替,然后再向折回洛阳去华山,据朱琳讲,那个山洞爱好者很可能就藏身于华山的某处秘洞中。
  「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人肉磙子,」我向丁霞解释道,「一方面是因为师傅希望我们尽快地从恶人手中夺回经书的下半部,另外一个原因,我认为兇手很可能还要再找经书的下半部。」
  「那我们应该先去找李玉卿,万一他被人杀死怎么办?」
  朱琳说完之后,意识到什么,脸泛羞红。丁霞正面带讥笑地看着她。
  「霞妹,你干吗这样看我?」
  「没什么呀,我觉得亲亲肯定藏得很深,非某人不能找到他。」
  朱琳扑上去要撕她的嘴,我连忙拦住。
  朱琳跺着小脚抹着眼睛,对丁霞气道:「这是我与你私下说的话,你却这样说出来,我只得揭你的短了,谁知道你这次见到方家华会不会做对不起老公的事……」
  「北侠肯定是在邀请之列了,」我说,「我也要借此机会认识一下这个未来的对手了。我们必须先上武当,武林盟主的公议我们应该直接参与,对武林现在各家的势力消长会有更深入的瞭解。」
  丁霞红着脸摇着我的手:「老公,你相信不相信我?你要是不信我,我就在家里不出门了。」
  朱琳突然哂笑:「老公,你看看吧,这次出去谁会最先乱来?保不齐……保不齐我们老公还要给我们收一个姐妹呢,武当派的晓晓,可是母亲看中的。」
  我结婚之后,给母亲写了封信告知此事,母亲回信说,李晓还有一年就将成人,她将脱离武当派与我成婚。她很高兴我能娶到四位妻子。
  我写给母亲的信,先经陈妤看过。她当时还在灵堂守灵,在师傅的棺柩边,阅读完信后还亲了我一口。她很高兴我把她放到四个妻子中的第一位置,我便乘机大吃一把她的豆腐,一直吃到很香艷的地方,身穿一身素服的陈妤双腿发软,扶在师傅的灵柩边一面恨声骂着我,一面任由着我将她的亵裤拉到双膝,用双手把她弄到浪水飞溅,脑袋前仰后合地到了高潮。
  母亲说,因为不希望我和李晓生小孩,有其他四个妻子可以为我生孩子,张家就有后了。
  我很奇怪母亲的这种说法。为什么我与晓妹就不能有孩子呢?
  我们三个人一路上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武当。
  在路上我很凑巧地见到我未来的老丈人逍遥派掌门李斯白。当我报上我的名号,他惊喜异常,拉着我的手亲热地上下打量个没完。
  「我师傅临走前有遗言,让我接任大明派的掌门,我这一次便带着师姐们来拜见各位武林前辈……当然,正好也可以见见晓妹。」
  李斯白对武林中各派的渊源非常瞭解,他捋着尖下巴上的几根疏须,发出嘎嘎的象鸭子一样的笑声:「大明派原来是我华夏第一大教派,你能接任掌门,实在太好了!现在虽然有些衰败,但我的爱婿你接任后,一定会再次兴盛起来!」
  然后他反覆地问我母亲近来的状况,让我联想到我的武功中有几招逍遥派的绝杀技,如天山折梅手以及我每天必习一遍的凌波微步(爱死凌波微步了,那哪是武功啊,简直就是金氏武功系统中的后门!和人对阵,有了这个,我完全可以确保性命无碍了),我开始怀疑他与母亲的关系。
  我自己也有些纳闷,传说这个老头为人极其怪诞不经,下流而不风流,滥情而不多情,无数为老不尊之事让人远而鄙之,我却不知为什么会对他有很好的印象。逍遥派多少代的掌门人都风流傥倜,李老头绝对是个另类。他带了四个弟子们,均是美貌如花、年轻漂亮的女人。可惜万花丛中是一枝枯干。
  此后无甚可表,上得武当,和一众新朋旧友寒暄问好,互叙冷暖,唠唠家常,我自从容应对。但我暂时没把师傅被害的消息透露出来,因为我突然觉得气氛多少有些异样。
  我们上山后的第二天,数百名武林名宿、少年英雄共聚武当玉虚宫,开始了百年来的第一次武林盛会。
  我进了大厅之后便注意到大厅内的人群自动地分成三大堆,仅有十几名零零散散、卓而不群者,当中便有我未来的老岳父,和他的爱女李晓,遥遥向我们招手。我微笑着走了过去,和李晓打招唿。她沉静地看着我,眼中再无其他。
  那三大堆的核心分别是武当派、全真教和天龙派,他们被自己的外围组织或投靠于他们的一些小门派所包围着。少林派基本上不参加这些俗务,但我这次也听到一些传言,说少林寺掌门观证大师并不支持这一次的武林盟主推举活动。
  这里聚集着正派武林的最实力代表,为了一个崇高的目地走到了一起,无论从何种意义上讲,这都应该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全真教到会的有三四十名弟子,全是一身的孝服,从新推举的掌门孙玄微到一众弟子,个个一脸哀痛的表情。
  武当派的弟子们约有二十多个在会场,其他的都在忙活茶水和招待,那些弟子们个个表情凝重,目不斜视。
  而天龙派人势最盛,个个华衣锦袍,精神抖擞。天龙派掌门徐小平和武当的掌门玄鹤道长俩人手拉手谈个没完,牵手时间之长让人觉得别扭,谈到动情之处,俩人开始亲吻—不,这是我的幻觉—他们亲热地互搂了一下肩膀。
  我久久地盯着玄鹤道长。他个子又瘦又高,喉结非常突出,像脖子的中间多出一个器官。眼睛很亮,目光锋芒扫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天生一幅乱世枭雄之相。当他与全真教掌门说话时,眼神非常明亮而且真诚,当他与徐掌门交流时,眼中充满了阴沉的戾气。
  徐掌门应该是那种智商极高、同时情商极低的人物,脸色老是忽晴忽阴,感觉对他自己身边的一切都非常不满意,或者连骂带损地说道自己的弟子,或者无缘无故地叫到某个小门派的掌门,虎着脸与人家说上几句客套话,一看就是一个极欠扁、但无人能扁的角色。
  他们俩才是这次盟主大会推选的核心。
  我扭头看看身边的朱琳和丁霞,低声对她们笑道:「我们是否一会儿也要投票?你们俩投给谁?」
  丁霞正直直地看着大厅的某个角落。我顺着她的眼光一看,在离徐掌门不远的地方有个高个子女孩,她身边的那个青年正是我爱妻注视的目标。
  我说不清内心里哪一种感觉更强烈:对那个青年的嫉妒,还是对他身边那个女孩的强烈嚮往。
  我确实没想到丁霞虽然失身于我,但却还是如此不忘旧情。
  那个穿白衣的高个子女孩便是武林五美之一徐暴牙,真名好像叫徐宝芽。人长得那个水灵啊,身材那个匀称啊,真是集天地这灵气,万物之造化与一身。我简直不知如何协调我的眼光,又要看羞花的容貌,又要看她高挑的个头,又要看到她完美的臀部,直恨不得再生出一双眼来。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眉是两道剑眉,英气十足,眼是两双凤眼,十分耐看。脸的上半部都是可以形容的,但从鼻子开始,就没法形容了。那双老是微微启开的大嘴巴,竟是比樱桃小嘴要美上百倍!而两排洁白如银的牙齿中间,有一颗微微翘起,哪里是暴牙啊,那简直是要人命的勾魂牙。
  她整体的脸形,也不像朱琳那种瓜子脸或丁霞那种椭圆的鸭蛋脸,而是更长一些的容长脸,是美的一次泼辣突破!她的高挑身段看起来一点也不具有古典美,腰身细长的,臀部鼓鼓的,大腿笔挺的,小腿圆滚的,组合在一起便是两字:风情。呵呵,妈的还是形容不到家!
  「嘻嘻,你们俩都看直了眼啦?」朱琳窃笑着捅捅我和丁霞。李晓有些不满地看看我,哼了一声。她已经知道二女的身份了,但也只能无奈接受,她与风流无比的父亲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对感情异常专一。
  「我问你们哪,你们说投给谁就投给谁。」
  「你是掌门人,当然你说了算。我们俩都无所谓。」二女这样回答我。
  我打定主意,到时就以代理掌门人的身份不便投票为由,不参与到这样的事非中。
  玄鹤道长命弟子关好门,与徐掌门推让了一会,便宣佈武林推选盟主大会的正式开场,然后他简短地讲了几句话,便请武林宿老之一,湘西大侠彭政发言。
  彭老头和北侠均出身于丐帮,不过二人后来的方向却完全不同了。
  彭老头为人豪爽仗义,情性耿直火暴,虽然武功差了点,却屡屡自不量力地挑战比他武功强出数倍的黑道高手,屡战屡败还能屡败屡战,后来黑道高手们也对他很尊重,不敢轻易取他性命!在他四十多年的江湖生涯中失去了一只手,一只眼,两只耳朵,半条大腿,身上更是无数伤痕。听说他早年之所以离开丐帮,是因为觉得当时的丐帮帮主诛杀邪魔歪道不甚卖力,便一个人出来干了。到得后来义薄云天的齐老坏帮主接任后,他又想回来了,但以他当时的盛名,丐帮哪敢接纳?
  而北侠则精明异常,他曾是丐帮出类拔粹的少年高手,多次独力斩杀黑道枭雄,为民除害不遗余力,本是丐帮的一个好苗子,一年前却突然离开丐帮加入天龙派。众所周知,天龙派富甲天下,垄断数省的盐铁开採,还开了很多的赌场,对各门各派的佼佼者十分笼络,天龙派本身没有特别厉害的武功,却彙集了来自少林、全真、武当和丐帮的多名绝顶高手,天下之事,逃不出一个利字,而已而已。学武之人,其实功利心更强,我看着很透。
  「我就一句话,老坏被害,丐帮被剿,请天下武林联合起来,共同诛杀东厂恶贼,为他们报仇。」
  「天下武林本是一家,现在天下大乱,朝廷暴虐无道,我辈更当义字当先,联合是不用说了,关键是如何联合?老英雄有什么想法没有?」
  说话的是全真教新掌门孙玄微。全真教在大明立国之后,因其被元朝歷代皇帝赏识,虽然并无一点恶迹,也遭到朱氏的血腥报復。数百年来和我大明派一样,一直藏身山莽林野,非常低调。
  「我能有什么想法?大家说如何便是如何,关键是不能伤了和气。你们全真教先掌门史道长是我的好友,他生前提议进行联合,不知他老人家对此曾做何考虑?」老英雄也深知这桩事情的厉害。
  「我和史道长都是一个意思,联合,不用『形连』,『神联』足夷。」玄鹤道长缓缓说道。
  一席话语重心长,含义深邃,很多人不禁想起武林中千年的分分合合,每一次为了大合,闹得大伤元气,各派自危,甚至血雨腥风,刀光剑影,良好的初衷全部未能实现,大合之时便是大分之日,甚至有这样的说法。
  大家不再说话,等着他继续阐述这个意思。他却看看天龙派徐掌门,「最关键的是能否下得了这个决心。一旦被朝廷知晓,我们就再无回头之路了。」
  徐掌门慨然说道:「此等大事关系天下苍生之福泽,我派虽然有一些小产业,又有什么放不下的?我派非常贊成进行联合,天下即将大乱,我们虽然可以自保,但如果百姓罹难,国运衰微,我们去和谁做生意?还不如舍下这一切,先以天下福祉为重!」
  「其次,我派觉得,我们武林共进退、同患难,早已神连心同,现在我们不是空谈的时候,而是行动的时候,如果一起行动,遥相唿应,则必须有一个协调统一的指挥,再说义军也需要我们提供实质性的支持,所谓形连,我看,还是要这么一个框架的。」
  他的话也很有道理,很多武林人士不停点头表示贊同。
  玄鹤道长无奈地点点头:「徐掌门此话听上去甚是有理,但是,我却深怕各派为了一个盟主的位子,闹出一些无谓的小纠纷……」
  「这就像一家子过日子,因为怕闹出小纠纷就不过了吗?哈哈!玄鹤道长,这本是你和史掌门提出的想法,小弟我这一次可是率天龙派八大长老一起出山给你助阵啊!」
  「哼,八大长老破关而出,一路所经之处,留下三桩人命大案,你们天龙派位子越高,越是不给人留余地啊!」湘西大侠彭政一脸鄙夷,脱口而出。
  方家华向前鞠揖诚恳说道:「前辈,你一定是误会了,天龙派八大长老这次是为民除害。被诛的三个都是各地的恶霸魈魁。」
  这傢伙一亮相便是威猛十足、气度不凡,顿时成了全场注意的焦点。
  「只有一个是言语冲撞了他们,其余两个都是绝对的良善百姓,一个是向他们要帐的客小二,一个是……」彭政怒气沖沖地嚷道。
  「前辈,不如我们等会散了再说此事,我一定帮你把这个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方家华长相俊雅,十分能博得别人好感。彭政也因为与方家华同出一门,没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瞥着徐掌门。
  方家华却没有再退下,向台上的两位掌门深鞠一躬,然后大声说道:「其实公平推选,自然能做到大家心服口服。」这一嗓子,中气之足,全场皆惊。
  「噢!公平推选?」玄鹤道长面色平静如水,看看方家华,点点头,回首又定定地看着徐掌门。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我这位小婿,大家都知道的,性情有些爽直,行事不太懂规矩。这样吧,我先说我派的想法,大家如有异议,我们可以再详推细究,终能找到一个人人可以接受的法子,选出一个众望所归的武林盟主。」
  「请讲。」
  智商极高的徐掌门开始介绍起来:将今年年末少年英雄会的参加人员扩大到中壮年高手。大家通过点到为止的比武,选出前50名好手出来,再由这50名来自各派的好手进行无记名推选,选出他们心目中最能统率他们的武林领袖,做为武林盟主。各派的掌门人就不用参加这个比武了。每派量力而行,可出1至20个弟子参加这个大比武。
  我知道按这个法子,拥有各派众多高手的天龙派自是大佔便宜。
  谁都没想到,他的话音未落,玄鹤道长便击掌大赞:「好!我也十分贊同这个法子!」
  看来这次大会越来越朝着团结和胜利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我听见身边我的老岳父微微叹一口气,摇摇头。
  徐掌门看到这个提议竟获得玄鹤道长的通过,一时也反应不过来,他愣愣神,然后马上将视线转向全真教,他们的新掌门孙玄微道长拱了拱手道:「我派史掌门刚刚被害,我们无意与参加这50个名额的竞争,只想尽快抓住朱贼,无意痴想武林盟主宝座,一旦盟主以我们能接受的方式产生出来,我派但凭驱谴,敢不戮力!」
  下面群豪一看这个法子已经基本获得实力人物的认可,便开始嗡嗡地议论起来。
  玄鹤道长却笑着拍拍徐掌门的肩:「小平兄真是天纵聪明,想出这样的妙法!这可比数百人对阵争一个位子要平和的多了。三四年没交手了,我刚还一直在想着如何应对老兄神鬼莫测的观星剑呢!」
  徐掌门身影一晃,不知怎地便闪到玄鹤道长的后面,恶意十足地扯扯他披肩的长髮:「老弟,你甭费神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老哥俩还有什么好打的?!……我这是和你个老傢伙开个玩笑,瞧你老脸板的,哈哈!」
  如果在过去,这种当众的羞辱甚至可能引起两派的死拼,但是在今天这种气氛下,谁也不好第一个撕破脸。
  玄鹤道长还没说什么,他的儿子刘易一脸煞白地就要扑上台去。方家华胳膊一搭一扭,就把刘易推出一丈多远:「我岳父和你父亲开玩笑呢,你小孩子别瞎搅。」
  武当派的大弟子仲良看看方家华,什么也没说,迳直过去将刘易扶起退后。此后刘易眼睛一直红红地盯着方家华。
  李老头低声对我道:「玄鹤道长的武功,不应该比徐小平差的,啧啧!」
  我低声问道:「李掌门,玄鹤道长在武当出家以前,是哪一个门派里出来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刚上武当还是个小辈,江湖中人谁会关心呢?他的武功也很纯,从没听说过他以前曾与别的门派有何瓜葛。」
  我直觉这个人有极深的城府,这次却轻易支持一个对已不利的方案,看来他还是畏惧天龙派的声势啊。
  接着群雄们便议起中原歷史上数百年来第一次武林联盟的使命,和它的组织架构。
  按徐掌门的说法,武林人士绝不能置身国事民谟之外,该出头的就一定要出头,该避让的就一定要避让。玄鹤道长击节贊同,说,那50名好手在推选完武林盟主后,也要在徐盟主的领导下,配合全真教查出朱贼的下落和为丐帮报灭门之仇,还有人肉磙子李玉卿,为防这个恶人练成绝世武功殆害世人,武林联盟也要对他採取更加严密地追杀。
  徐小平只是嘿嘿笑着,在他眼里,武林盟主之位应该手到擒来了,武当眼下能拿的出手的弟子们也就八九个,可天龙派,网罗了天下近百名高手,其中和他武功相近甚至超过他本人的都有三四个呢!
  想想天下武林大联合的情景,不但再不惧怕各类邪道魔教,怕连官府也要敬我们三分呢。
  身边有人这样赞道。
  听起来觉得很令人热血沸腾,但一想想50个来自不同门派的顶尖高手,完全听命于另一个门派掌门人的号令,觉得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但是在场的诸位侠客却像看到了一个无限光明的前景,个个抻胳膊捋袖子的一脸兴奋之情。
  我回过脸和可爱的李老头互视一眼,他的表情和我一样,非常庄重,眼神也我一样,非常暧昧。俩人互视一眼:「要么是闹剧。」我笑呵呵地说道。
  「要么是阴谋。」老丈人呆着脸说道。
  我突然感到远处有人向我投来一束冷冷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寒毛不禁一竖:谁那么爱我?
  我看到徐暴牙身边的那个俊男,我老婆丁霞的旧情人,北侠方家华。他一早就看见了丁霞,同时对我一直暗暗留心,眼光极不友好。
  你挎着那么样的一个大美妞还要打我老婆的主意?今天就你最拽了,你别拽到我头上就行。刚才的一幕,我非常不痛快。我对眉清目秀、为人质朴的刘易一直挺有好感,看他被整,我一时恶向胆边生,对着方家华,用嘴唇示意出不管什么朝代什么地区的中国人都能懂的三个字:操你妈。
  武林中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大家又就50名高手产生的具体办法进行了讨论,最后达成了一致共识。一个月后将在武当派一处产业,一个大庄园中进行分组循环淘汰,产生出100名高手,再捉对厮杀。现场统计了下,预计参加人数应该在400多人。
  当天的大会一散,我就要带着二女离开武当。这绝对是一个是非之地。
  没想到,方家华拦住了我:「这位少侠,我能否和你的师姐一叙?」他看我带着二女到处走来走去,依着武林中的规矩便假装客气地问我一声。
  丁霞痴痴地看着方家华。方家华也爱恋地看着她。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他形象粗看比我帅,武功貌似比我高强,名声暂时比我响亮,但是,有一样他绝对比不上我,他没我行事狠毒。
  方家华俊美的脸扭曲了一下:「妻子!」他惊疑不定地看看丁霞的脸色,得到无奈地肯定之后,转眼便浮上一脸刻骨的仇恨:「噢!……这位大明派的少侠,好像在下印象不太深,请问怎么称唿?」
  他一面说着一面走近我,双手呈自然下垂状态,双手手心皆向后,感觉内劲充盈的样子。这孩子肯定练过降龙十八掌,但造诣一定也没我深。
  我习惯先下手为强,任何时间,一旦敌情分析中他的实力、敌意、动机三者综合打分超过5分,我都会先下手。这一次的局面,甚至达到了8分。
  「我叫……」我一面说话一面动肘狠狠地顶向他,因为近战,根本无法使拳掌或兵刃。
  这一招是从天山折梅手里演化而来的,上面肘打,下面膝顶,反手指点中脘穴的同时,转身便是向后撩档腿。
  方家华无声地应对,同时进行反攻。他在丐帮多次诛杀元兇巨恶,临战经验绝对比我丰富。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不是性命相博,上天入地的功夫使不出来,短打对攻了没三四招,就扭在一起,双掌互对拼起了内力。
  这个傢伙的内力简直就像长江黄河一样滔滔不绝。而我的内力却习自南少林因果大师传给我的九阳真经的一部分,江湖中第一等内功,虽然时间不长,却也和他不相上下。
  当然,我绝对不会傻到和他拼到底的。
  我使出本门派的看家本领:干坤大挪移。双手含着暗劲一错,他的内力便失去了方向,我内力猛然一吐,这傢伙惨叫一声,直接飞了出去。
  时间不过五秒钟,我拉着朱琳和丁霞掉头便走:天龙派的高手实在太多!
  绿帽公走江湖(八)(八)
  刚跑出没两步,天龙派的打手已经钻出来三四个,有的狂追不捨,有的招唿同伴。武当派的弟子也有在场的,一时不知如何劝解。丁霞这个死娘皮还要甩开我的手,意欲回去查看躺在地上的方家华。
  「他没事的,我们快走!」我向她喊道,天龙派的势力猖狂无比,连武当派也要避其锋锐,我可不希望刚刚闯荡江湖,就招惹上这帮白道中的黑道。
  没跑出几米,我们身子突然一冰,一股凭空而来的奇寒裹胁了我们几个。有一个影子从空中飞快地一闪而过,徐徐地落在我们的退路上。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好身手!」
  一个半边脸焦黄、半边脸通红的一脸异相的老者阴阴地对我们笑道。
  「能在四招之内打败方家华,不会不敢留下名号吧?」
  「大明派弟子张逆天。」我沉声说道,眼角撇去,又有几个天龙派的高手追了过来,有人一面抽出兵器,一面开始叫嚣:「敢动我们天龙派,杀掉他!」
  有两个武当弟子开始劝架,一个天龙派的弟子一脚便将其中一人踢飞。
  「大明派?没想到一个小门派还能调教出这样的弟子!你猛下重手伤我派天杀舵舵主,也不留下一个说法?」老者阴森森地问道,双手一分,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朱琳脸色一变:「好像是恨天二老中的恨月长老。」
  「他意图对我妻子不轨,我未取他性命已经便宜他了。」我硬着头皮说道。
  「我马上便要对你妻子不轨,你也取我性命看看?!」
  恨月长老身形稍动,我尚未看清他的身法,一股飘忽不定的阴柔掌风便袭向我的胸口,我本能地挥右臂相挡,左臂疾沉,挥出一阳指点向他的小腹。
  「这样的内力也能玩一阳指?」他长笑一声,右手招式未老,左手一挥,一招更加难以琢磨、变幻莫测的冰凉掌风袭向我的太阳穴。
  我刚将右臂半抬,护住头面,左手食指与中指併拢,换成天山折梅手中的无相合离指,点向他的腹部,朱琳却向我急道:「小心左胸!」
  她话音未落,恨月长老的右掌突然一滑,切向我毫无防备的胸部,电光石火之间,我心随意到,身形一矮,以左手指力化出剑意,使出独孤九剑中的荡剑式,将他这绝对无法破解的一招化解开来。
  恨月长老「噫」了一声,收住招式,脸色犹疑不定地看看我,又看看朱琳。
  正在这时,武当派玄鹤道长之子刘易和第二代中的大弟子仲良已经赶到,刘易大叫一声:「八大长老不得在武当行兇!」随后竟插到我和恨月长老的中间。
  「我先行兇还是他先行兇?」
  恨月长老怒极反笑。
  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冤枉」,狂怒之下他也不问面前之人是何身份,冷笑一声,一掌阴寒无比的「焚阴化石」便袭向刘易,我一看不好,情急之下使出母亲传我的朱道士的一掌「隔墙牵狗」,右臂从刘易的腋下探出,将他威力无比的一掌生生斜牵向外,恨月长老大惊之下,反应依然很快,右臂将我伸出的胳膊一粘一缠,便要绞断,仲良大喊一声,使出武当派太极掌中的最猛一招「太极归无」,双掌使出全力,以近乎自杀的同归于尽之势,方才引得恨月长老松开双掌迎敌,我趁机抱着刘易滚向一边。
  「恨月长老收手!」一声清脆的女声终于终止了恨月长老的第二轮攻击。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赶过来的武林五美之一徐暴牙,她一面向恨月长老大声娇叱,一面抱着方家华查看他的伤势。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大明派的弟子张逆天,北侠刚才拦住我和我的妻子,言语行动中有些无礼,我便和他友好地交换了两招。」恶人先告状也是我的本事之一。
  「无礼?你什么意思?」徐暴牙愣了一下,马上体会出我话中的意思。
  「徐小姐,现在我不想解释什么,你等他醒来问他便是。」
  她看方家华只是一时被我内力震晕,并无什么大碍,才稍收怒气。
  我猜她对我略有印象,一年多以前大别山下我曾与师傅助她擒下色魔小飞燕,当时我惊艷于她的绝色风姿,不断地在她面前耍酷,给她多少留下一些深刻印象。
  方家华已经悠悠醒来,他一见我,双目赤红,如果不是全身无力,肯定要扑上来与我恶斗一番。
  「方家华,你有没有意图非礼他的妻子?」徐暴牙冷然问道。
  方家华看看泫然欲泣的丁霞,眼角再扫一眼徐暴牙,板着脸一个劲地摇头否认。
  徐暴牙再冷眼打量丁霞神态和方家华的尴尬表情,似有所悟:「这位女侠,现在是张少侠的妻子吗?可惜啊。」她冷笑道。
  方家华噤声不语,丁霞见此情景,双目含泪,掉头便跑掉了。
  仲良见此情景,马上拉着傻愣愣的刘易走开,二人走开之前,向我感激地抱拳道别。仲良看我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同情,刘易则一脸的感激。我也向他们笑着挥挥手。方家华卧在地上,一直死盯着我看,目光中有无限阴毒。
  徐暴牙眼睛扫着已经远去的丁霞,又上下打量我几眼,大大咧咧地对我说道:「你长高了些了,你师傅明大师还好吧?这一次好像没见到他。」
  武林五美的榜上娇花,果然有大家风范,她也不再搭理坐在地上的方家华,这个傢伙开始盘腿疏通郁结散乱的内气,狼狈无比。
  我还没未及回答,她又转脸对身边的恨长老和其他天龙派弟子道:「他们是我的朋友,刚才肯定是个误会,你不用管了。」
  她肯定不愿这桩小事弄得满城风雨。
  其他人骂骂咧咧地散开了,恨月长老却未离开,眼神却有些犹疑地反覆打量着朱琳。
  「你干吧这么看我?」朱琳让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跟你很熟吗?」
  恨月长老慢慢地走近朱琳,朱琳刚向退一步,他身形疾动,一个箭步抓住了朱琳的右胳膊。
  「我说奇怪,怎么隐约感觉你的气场与我同出一宗,还能知道我下一步的掌法,真是这样!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学来的焚阴功?」
  我还未及反应,朱琳被他抓得芳容失色,左手一抬便击向他的胸口,老傢伙冷笑一声,一指点中她的穴位,朱琳吃痛,硬着嘴龇牙向他道:「我也说奇怪,怎么也隐约感觉你的气场与我同出一宗,也还能知道我下一步的掌法,还真是这样!老前辈,我朱琳可不是从你们恨天二老处偷学的焚阴功。」
  恨月长老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更加不依不饶:「那你到底是从何处得到这种功夫的?还有,传说在熊公岭下一百多头猪被一种奇特掌法截断心脉,死状悲惨难述,落掌处的猪肉竟有三成熟,据考证非常像只有我们二老才会的焚阴掌,你能给个解释吗?」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凌厉无比,杀气暴涨,我也暗运内力,蓄势待发,做好营救的准备。
  「还有这样的奇事?焚阴掌法是江湖公认的最恶毒功夫之一,怎么会用在猪这么善良仁义的动物身上?」
  朱琳格格笑着,矢口否认,「大师,至于这门掌法如何落到我的手里,说来你也许不信,但我发誓,我没骗人。多年前我曾遇到一个乞丐,他向我推销了数本小册子,一册只收几个铜板,有丐帮的打狗棒法,黄药师的落英神剑掌,九阴真经,九阳真经,洗髓经,黯然销魂掌,当时我还年幼,信以为真,便买了一本回去练,还遭到同门的耻笑,说我是上了当,谁知练着练着竟真的感觉威力不比寻常,我买的是最便宜的一本,便是你们二位所习的焚阴掌法。」
  我正觉得这个解释非常不通,不料恨月长老却听着听着双目血红欲眦,他撼动着朱琳的香肩,神态似颠似疯:「那人是不是姓周?」
  「好像是。」朱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你遇上了神丐周星星!?不可能!他每四十年才回中原一次,怎么让你碰见了!你怎会有这样的运气?!」他大声叫道,一脑门的不相信。
  「这叫什么话?人家生得这么美,就不会有这种运气?」徐暴牙嚷道。
  恨月长老听徐暴牙此言,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朱琳,目光从朱琳高耸的酥胸一直看到她可爱的小脚,流着口水点头称是。
  那种淫荡无比的眼光似乎可以透过朱琳的衣物看到裸体,朱琳脸色一红,双腿紧并,娇嗔地白了恨月长老一眼。
  「那周星星是何等人物?」我好像从未听母亲和师傅提及过此人。
  「周神丐似来自另一个时空,为人洒脱滑稽,从不管你是世人眼中的好人还是恶徒,只要机缘凑巧,你就能拿5两银子买下全天下所有最犀利狠霸的武功秘笈!」
  说着说着,他替朱琳悔得不行,猛跺着脚狂喊:「他手上有无数的武林秘笈至宝,你这个拿焚阴掌杀猪的白痴,为什么只买焚阴掌那种下三烂的掌法,最起码也要买本黯然销魂掌啊!你……」
  他突然收声:「刚才我听见有人在说焚阴掌是下三烂的掌法,是谁说的?」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徐暴牙用她白玉般的手指点点他:「你自己说的。」
  他莫名其妙地大叫一声,翻着跟斗跑掉了。
  见他这样至性至情的异常反应,我们不知说什么是好,半响大家突然爆出笑声,我看着徐暴牙笑得前抑后合,烂漫恣肆,不禁呆了。
  徐暴牙慢慢止住笑声,黑漆漆的双睛与我对视片刻,我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
  「你说的是真的?神丐?」她有些不好意思,偏过脸问朱琳。
  朱琳脸色非常古怪,喃喃道:「……不应该是真的吧?」
  「那你的掌法……」
  「是恨月长老把他的掌法秘笈拉在峨嵋弟子黄慈那儿,慈儿后来借给我的。喂,逆天,是不是真有周星星这样的人啊?」朱琳还在震惊之中,话脱口而出。
  「恨月长老怎么会把……啊,怪不得上次黄慈来我派时,见到恨月长老,表情那样!」徐暴牙却开始自言自语。
  「哪样?」我好奇问道。
  「好像恨得牙根痒痒,但又好像还有些……」
  徐暴牙神色怔怔地看看我,突然脸色一红,说不下去了,粉嫩融光的俏脸上闪现处子的婉约动人之美,我又一次痴了。
  方家华刚刚调理好内气,见我直直地看着徐暴牙,脸色极为难看。
  「……那她已经被恨月长老那老色狼给……?!」朱琳恍然道。
  「那条老色……虽然加入我派,只是为利所驱,为人猥琐狼伉,且勾引女孩手法特别诡异,我总是离他远远的,妹妹你下次再见他,可要小心了。」
  徐暴牙虽是天龙派掌门之女,但心地非常善良,朱琳也默默地点点头。
  我晕倒,没想到杀猪事件竟引出这样一条绯闻,而且重创了我的心灵:小娃娃脸、模样清纯、宅心仁厚的小仙子黄慈竟然被那样一条老狗采走了处女之宝,我……必须对徐暴牙尽管下手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方家华已经咬着牙站了起来,他面色青白地向我恨声说道:「在下还是第一次遇到少侠这样敌我未分、意图未辨、就说出手便出手的痛快人,佩服之致!」
  你以后会知道我的行事风格的。嘿嘿!
  「北侠武功高出我数倍,我先下辣手也是为了脱身。再说,我无意夺人所爱,北侠现在有徐小姐这样倾国倾城的红颜知已,料想也不会再看上拙荆的蠢笨粗陋,以后再见面,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小门小派、小家小户。」
  听我狡猾地说出这样撕扯不清的含煳之语,声震华北的北侠方家华郁闷无比,他哆嗦着嘴唇道:「尊夫人未嫁你之前,确实曾是我的朋友,但仅此而已!这次见面只是想打个招唿,你不算夺人所爱,我也未曾染指禁脔!」
  徐暴牙再有不痛快,但当着我们,也只好隐忍不发。
  如果我是他,我现在最好的行动便是离开,待在徐暴牙身边越久,说的越多,越让她尴尬。
  「不知张少侠今年年底是否要参加少年英雄会?」他意识到怎么也洗清不了了,恼羞成怒到极点,开始下挑战书了。
  「我一定会参加的。」
  「希望到时不吝赐教。」他冷笑一声,拱拱手,便走掉了。
  徐暴牙沉着脸一直看着他走远,才转脸向我们干笑一声:「对了,张少侠,朱女侠,不知大明派对会上推选武林盟主的事情有何高见?」
  「我师不在,我等无权就此事乱言妄语,不过,徐姐姐,我以为,以目前贵派之声势,一举拿下全部50个名额也不是什么难事,届时尊父一定可以执武林牛耳、掌天下之浮沉。」
  朱琳听出我称唿中的变化,眉毛一挑。徐暴牙则微微一笑:「晚上我派在武当山下的鸿宾楼宴请天下武林英雄,请张少侠一定携夫人光临。届时我一定介绍我父亲给你们认识一下。我天龙派虽说鱼龙混杂,铜臭熏人,但对少年英雄从来都是青眼有加。出身少林派的南侠张岳也将正式投我门下,晚上他将向我父行师礼,张少侠,请一定赏小女个薄面。」
  我回脸看看朱琳,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处,我便点了点头。
  南侠张岳为人极为骠悍不羁,不仅武功高强,而且野心勃勃,先反少林师门、再反崆峒,最后反出东厂,被人称为武林中的当代吕布,连这样的人物天龙派都能收服?!他们除了金钱,还有什么特别吸引之处?对此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一定要去。」
  徐暴牙听到此言,也没什么表情,回首看看沉沉暮蔼中气势压人的肃杀武当,微微叹口气,向我们摆摆手,便自去了。
  我和朱琳对视一眼,朱琳扁扁嘴:「心事太多了,偏那个名不符实的北侠,还不会做解语之花,唉,谁能化解你姐姐的心事啊!」
  我和朱琳没走出多远,便发现丁霞在山路拐角处的一块悬石上坐着想心事。
  「霞妹,对不起,我出手重了些。」我把她搂住怀里,嘴上这样说辞,心中却万般不是滋味。
  「我没怨你,我只是想,他当初对我那样,怎么说变就变,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朱琳叹口气,看看我,在这样的局面下,她也不知如何解脱深陷情网的师姐。
  「我们在山下先住一晚上,天龙派有盛宴款待天下英雄,我们也被算计上了。呵呵,天龙派富甲天下,大家吃大户去。」
  「问你一句话,你别介意,毕竟这事因我而起,……他受伤重吗?」在下山的路上,丁霞依在我身边,呵气如兰,红红的眼眶写着对方家华的无奈与对我的歉意。
  「压根就不重,我怎么会伤了你的心上人呢?」
  我话一出口,便后悔不迭,不过心中却是邪火顿生,死死地搂着丁霞丰满圆润的娇躯。
  「我的好弟弟,你怪我了?我的心上人,只有你啊。」
  丁霞觉出我的异样,看看朱琳走在前面,嗲声腻语地很小声说道:「小坏蛋,看把你给激动的,我不会对不起你的!」
  朱琳扑哧乐了一声,扭过脸来,拿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子,逗起师姐来。
  「要么,你去看看他吧。」我继续逗她。
  丁霞咬着牙气道:「人家这样说,你还不信?……你非要把我的心伤透才行吗?」
  「霞姐,我们老公心胸很大的,真不会介意,是不是,老公?」朱琳扮出一幅可爱的表情。
  丁霞已是泪眼婆挲:「现在什么都晚了,他一定恨死我了!」
  下午,我们走进武当山下清风小镇,找到住处后,见天色已晚,稍稍整理衣装之后,找到了鸿宾楼。丁霞推说头痛,没有参加。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不仅有很多武林大会上的熟悉面孔,还有一些奇装异服、怪里怪气、甚至贼头贼脑的黑道人物,也一脸安然的出入其内。饭店看来已经被天龙派包下,所有的角落都站满维持秩序的天龙派弟子,眼睛打量着所有的来宾。
  我们两个被引到大厅靠角落的席位上落座,我细心地观察着一众人等。
  席中没有一个全真教和武当派的弟子。大会结束时李晓无限依恋地与我道别,又陪着师哥师弟们回到观中继续她最后几个月的修习了。我岳父以逍遥派一派之尊,绝不会参加天龙派这种张扬无比的拜师宴。座中多数是像我们大明派这样的各个小门派掌门或弟子,当然,还有很多说不清来歷的江湖独行客,或半正半邪的高手,甚至经过洗白的前黑道人物。
  张岳出来时,在他身后有几个天龙派的重量级人物相陪,包括方家华。但此时,气势最盛的当然是那个号称当代吕布的南侠张岳。我心中却在揣度,天龙派胆量实在不小,张岳现在是东厂杀手的第一号通缉对象,他们还敢收留,并这样大肆张扬,这不是摆明了要和东厂誓不两立吗?
  我对朝廷当然没什么好感,但也知道,以武林的力量去和这样一个国家强力机构去作对,不可能有好果子吃的。也许徐小平觉得现在天下大乱,朝廷闇弱,想拉起一股自己的力量?他有什么样的招数能引来这么多的高手?张岳根本不配称侠,他那样的反覆无常之人,一时为利所诱,倒也不足为奇,连丐帮的方家华都死心塌地地加入天龙派,他脱离丐帮的消息传出后,一时无人能够想得通。我耳边又响起丁霞的话,是啊,他怎么突然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正在没头没脑地乱想着,突然身边坐下一个俊朗青年,细细一看,却是刘易。
  「你怎么来了?」
  「我是代表我父亲参加的。我父亲让我转告你,一是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你那神出鬼没的一招,我肯定受到重创。仲良师哥都说那一招简直太神奇了!本来,来我们武当的全都是我派的贵客,无分贵贱卑高,我派皆奉若上宾,天龙派在武当上仗势欺人,以强凌弱,甚至将我派的一名弟子踢成重伤,那个方家华活该受一下教训!其二,父亲要我通过你向尊师问个好。他挺想念明大师的。」
  「我一定转达。」
  我藉着灯光细细打量一下刘易,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虽然武功也不差,但细皮嫩肉的长相和纯洁无暇的眼神一看便知其优越富足的出身,我们实在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晓妹再有几个月就要下山了,这几年蒙你父亲和贵派上下的照顾,我做为她的未婚夫,实在感激不尽。」
  我故意提到这一层意思,怕他不知道我和李晓的关系。
  刘易抬头看看天花板,好半天,才转脸向我温和地笑笑:「晓妹……李晓时时都牵挂着你呢。」
  这时,张岳已经开始对着众人侃侃而谈:「在座的,有很多是我的朋友,也有很多曾是我的敌人,大家都知道我的为人,不敢太自夸,义气二字,我是放在第二位的。」
  他顿顿嗓子:「第一位的,便是师长。」
  说到这里,有人便暗笑。
  张岳脸色一变,指着一处:「你笑什么?信不信你吃了这顿饭,呵不了下泡屎了!」
  笑声顿止。
  「听人说,这个张岳反出少林的时候,重伤了三四个绝字辈的一流武僧。他的武功,和你比怎么样?」刘易悄声问道。
  「你说笑话吧,我怎么能和他比?」
  刘易低声对我道:「我父亲听弟子描述你和方家华、恨月长老的过招后说,明教张无忌教主的武功终于有传人了。我原来一直不知道,你们大明派原来就是明教。」
  「几百年前的事了。玄鹤道长现在位列天下四大高手,上武当修习不过二十年,武功已臻化境,才让人崇景至致啊!你父亲是从武当才开始习武的吗?」
  刘易摇摇头,「不是的,他……」
  他突然顿住:「你可别和别人说啊。」
  「那你就别和我说了,我只是随口一问。」我扭过脸去,接着听张岳越来越收不住的演讲。这个傢伙有极强的表现欲啊。
  「……少林寺我待了六年,六年的时间,我把少林功夫全学会了,他们却不放我下山,说我身上有太强的戾气。我有戾气你们才知道?我从一生下来就把我妈给拱翻了,我没点戾气去拜你们为师干什么?那我宁可去妓院学床技,还能追追小妞!学武是为了杀人的!方丈便说我终于原形毕露了,费话!我忍了那么久,学会武功还不露,我憋一辈子啊?你们要是我,你们露不露?我是个实诚人,只说实诚话。……」
  「不是,我父亲说他上武当之前曾经得罪过一个大仇家,所以不想说这事。但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那个仇家早死了,而且,他也是无意中与人结怨的。我父亲让我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个……」刘易说话的声音极低。
  「你干吗这么信得过我?」我笑瞇瞇地问道。
  刘易白晰的脸红得像火烧得一样,他张惶地看看周围,挠挠头,想了半天才说:「因为晓妹说你人好。」
  「你喜欢李晓?」我单刀直入。
  「没有,没有!我不喜欢,不,我是说,我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不,当成师妹!」
  他越描越黑,脸红到不能再红,突然咬住嘴唇,看着我,狠巴巴地说道:「我难道不可以喜欢她吗?」
  我很想问问他多大了,本来应该是与我同岁数的年轻人,怎么我觉得他像是我侄子辈的呢?
  「你可以喜欢她啊。」我轻声说道,直视着他的双眼。
  「对不起,天哥,我,……我,我不该喜欢晓妹的,」他的双眼突然蒙上了泪翳,「我父亲说我是废物,我什么事也办不了,他甚至说我都不能闯荡江湖,我……」
  我轻轻拍拍他的肩,坐在我右侧的朱琳也偏过头来好奇地看我,我赶紧示意让她把头扭过去。
  「我们一起闯荡江湖,等李晓下山,我让她陪你一起来找我。好不好?」
  「谢谢你,天哥!不,大哥!……对了,我差点忘了,我父亲想让你再上武当,他有一件事,想和你当面交流一下。」
  我陡然警觉:「什么事?你父亲可是江湖人人尊重的老英雄,他说交流我可不敢当!」
  那个傢伙会不会也是想说些什么关于少年英雄会的事?他为什么找我?我疑心大起。
  刘易看看四周,一脸噁心的表情:「天哥,我先回武当了。明天见。」
  此时,厅中央那个南侠在北侠不断地暗示下,非常不快地结束了演讲:「我不怕越描越黑,我敢说我最尊重师长,但必须是理解我、给我施展才华的师长,东厂那帮畜生,虽然给了我很大的施展才能空间,但他们中有小人,老要暗算我!我不得不反出来!……当然,我也看不惯他们残害百姓的手法。好!我要拜师,投奔一位真正的明师。」
  方家华终于止住他的话,然后开始准备拜师礼,徐小平施施然走了出来。
  「我这位师傅,脾气好,人品正,心地善良,做事明白!大家不会对此有异议吧!」南侠一出口,全场的气氛就尴尬无比。张岳的话怎么听都像反讽,徐小平脸上表情也僵硬住了。方家华和徐暴牙也不知如何把那头蠢驴的话引开。
  「我的师傅最关键的一点,是没有私心!」张岳说完这一句,也觉出气氛的异样来了。
  大厅静如坟墓,所有的天龙派弟子也不敢反驳,也不敢把话打断。
  「这话我不同意,徐掌门不是没有私心,而是私心太重!」
  我终于受不了那个白痴的表演,站了出来。(九)
  徐小平直勾勾地看着我,张岳也是一脸不相信地上下打量我片刻,转眼就要翻脸,我不慌不忙,先向徐小平深鞠一躬,才稳步走到大厅中央,向众人侃侃而谈:
  「在下只是武林中的一个小人物,我派也是武林中的小门派,原本对成立武林联盟的事情就心怀疑虑,原因嘛,想来在座的各位也能体谅。九十多年前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就曾经执掌武林,当时的武林中人均以为以君子剑为人和胸襟,统率武林,武林各派不仅可以消弥隔阂,化解内斗,进可称霸天下,退可唿应援手,绝对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情,但结果如何?更早以前还有数不胜数的武林盟主,无一不是貌似怀苍生之志、秉持凛然正气、满口言义而耻于言利的君子,以君子之名骗取天下信任,一旦权柄在手,则生杀予夺毫不容情,淄珠必较狭隘贪婪,最后不仅自身身败名裂,武林也惨遭詈难、元气大伤!」
  徐小平突然愤然打断我的话:「小兄弟,你的观点太过偏激!君子和小人自古便有明显分届,难不成小人得道,天下才能受益吗?!」
  南侠张岳已经忍无可忍,如果不是徐暴牙拉着,他马上就要扑过来将我撕成碎片,北侠方家华则一脸沉思地看着我。
  「徐掌门,君子和小人只有一念之差,一辈子执性修德之人,未必就会永远道义为先,君子之名,仅能证明他过去行事没有偏差,并不能保证他将来也是君子,小人自然也不可能以德服众,但是在君子和小人之间,还有一种人,逐利而不忘义,服众而不屈已,虽然私心昭昭,但绝不捨弃公义,因而惠及帮众,进而泽披天下者,这样有私心之人,我等却可以完全放心!」
  然后我转过脸,看着张岳,一脸不屑地说道:「南侠见识我实不敢苟同,试问天下谁人没有私心?今天虽是你拜师之日,以你之为人,又怎么能知道徐掌门眷眷私心之下,却藏着至大至仁的悠悠公义?我虽无福份拜徐掌门为师,但心中早就以师礼相拜!」
  徐小平一把拉住我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唉,天下竟有你这等少年!不知你小小年纪,有何经歷,怎会出此愤世疾俗的言语!你的观点太过偏颇了,年轻人!」
  方家华也走过来,向我沉重地点点头:「兄弟真是我同道中人!不错,我天龙派聚敛无数财富,私心之重武林中颇多非议,但如今天下大乱,百姓受苦,我派毅然捨弃薄利,勇担重任,徐掌门公义之深,我等弟子敢不云从!」
  所有天龙派弟子均起身与方家华一同向徐掌门施礼,徐小平捋鬚放声大笑:「不想今日收了一个真正知我心意的弟子,家华,来,让这个小伙子与张岳一起行礼,我派又添一员智将!」
  他然后才问及我的师承与姓名,我先自报家门,然后一脸为难地摇摇头:「徐掌门,我对您老人家仰慕已久,但我师尚在,我怎敢违悖师尊,另投他人门下!但我真想拜您为师啊,让我称唿您一声师傅吧,师傅啊,弟子万死,实在不能追随您左右了!」
  说到此处,我哽咽难言,拜倒在徐小平的脚下,一面以袖拭泪,一面偷眼看徐暴牙的小脚。
  这个傢伙脸蛋那么美,脚却一点也不秀气!可能人长得过于高挑(比我还要高出半个头),于细节处便有些粗旷了,不过还是很想一摸!
  徐小平忙将我扶起:「原来你是武圣的后人!我曾经和你父亲打过数次交道,他一直看不起我,哼!谁让他是武圣,武功不用说,为人又那么好,我心底还是一直非常敬仰他的!他故去之后,我还曾经去拜会过你母亲,还曾经抱过你呢!后来她不知带着你迁居何处,你不知道,我曾经多次派人找过你们,想把你们母子俩照顾起来。你比你父亲见事更加明白,想到故人有后,武圣有子,我也是老怀快慰啊!」
  他一脸的慷慨,我也是一脸的庄重,我们肯定都在以同一种猥亵的视角想一个女人,圣洁的孟芊,精光赤身地横陈玉体。紧闭的长长的眼睫,随着一双老手的巧妙爱抚,而不断地颤抖着……
  徐暴牙把朱琳也叫了过来,我们数人主桌落座之后,朱琳坐在徐小平和徐暴牙的中间,乖巧地叫着义父和义姐,和他们聊得很起劲。方家华看徐暴牙不注意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一脸诚恳地说道:「下午的事情,全是我不对!逆天兄弟,你武功又好,人又奇帅无比,我……我恭喜你们!」
  他一定恨自己的演技比我差上太多,拼命挤泪,但无奈泪腺太过落后,一滴也没挤出来!
  「我应该祝贺你啊!贱内怎能比得上徐小姐!闭月羞好,国色天香!」然后我贴近他耳边,声音极低地商量道,「傻屄,如果你能让我一亲徐小姐的芳泽,我愿将霞姐让给你半个月,我是说真的,如何?」
  「家华,你和逆天说什么呢?你们刚认识,便如此亲近,为师我实在太高兴了!说给大家听听!」
  徐小平乐呵呵地问道。
  方家华翻着白眼,神情无比古怪地看看我,又看看徐暴牙,然后举杯饮了一口酒,慢慢说道:「逆天他说他想拜您为义父,和徐师妹结成姐弟,认我为干姐夫。」
  行,你有种!我刚做初一,你便做十五了!
  我咬牙微笑着点头,并补充道:「我刚刚要叫家华姐夫,但家华兄说,他一定要在参加华山论剑之后,风光地娶到姐姐,那时我才能叫他姐夫!」
  「家华有此雄心,我一定支持!暴牙,你也要理解家华呀!」徐小平大声说道。
  「当然!两年不成便是六年,家华,我会等你的!」
  徐暴牙也慨然应道。
  方家华脸色腊黄,半响之后,才愣愣地点点头。
  「不过我可以先认姐姐,徐掌门和家华兄同意吗?」我兴沖沖地说道。
  「当然可以了。」徐小平笑道。方家华张了张嘴,什么屁也没放出来。
  「姐姐!」我做童真雀跃状,开心地叫道。
  我的亲姐姐,我一定要把你扒光了,用我的肉棒插进你可爱的小肉洞中!
  徐暴牙迟疑了一下,脸色微红,妙目看我,眼光流转,美不胜收的可爱样子:「弟弟。」
  她羞答答地叫完我之后,长长的眼睫毛便垂下来了。她一定知道我在打她的主意了。
  「虽然逆天不能加入我派,但如此小小年纪,便有这样不凡知识,而且听说武功也和家华比肩,逆天,我可能最近要暴牙在江湖上走一走,家华是暴牙的未婚夫,不太方便一同行走江湖,不如你与暴牙结伴同行,不知你有时间没有?你妻子朱琳先随我回青城山,我要给你们找套房子,你把你母亲也接过来,等你出师以后,就来我这里,我的天龙堡就是你和你母亲的家了,好不好?」
  我回头看看微笑不语的朱琳和已经快崩溃的方家华,点头笑道:「当然没有问题。」
  「好,就这么定了!
  徐暴牙则有些不安地看看我和她的可怜的未婚夫。
  朱琳的美是一种邪气的绽放,丁霞的美是一种机械的组合,陈妤的美是一种性感的诱惑,李晓是一种单纯之中的甜美与端庄,苏丽则是一种诱人玷污与强暴的童真之美,而徐暴牙,则是美得太正了!
  我太喜欢她的容长脸蛋和黑漆漆的双目了,沉默的时候会显得很非常深沉,若有所思的样子,但一旦笑起来,则笑靥如花,嘴巴象月亮一样弯弯的,嘴巴稍张大一点就是很俏皮的样子,稍小一些又显得很腼腆,虽然一点也不遵循古典美人的范式,但面部线条生动柔致,可操性太强了!
  方家华余下的时候都很沉默,一个人不断地灌着酒,我和南侠张岳一直杯筹交错,酒令不断,徐小平喝了几十杯之后便带着徐暴牙走了。张岳的武功真的很强悍,内功更是在我之上,他甚至可以将喝进的酒以内劲从手指尖激射而出。和他谈话要非常小心,这个南侠有极强的虚荣心,也非常警醒,我稍微提及他加入天龙帮的目的,他马上从浮醉的状态中清醒,警惕地反问我对他投到徐掌门门下的看法。
  方家华对他保持着客气而疏远的状态,对我,则是……呵呵,不用说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醉醺醺地起来找朱琳,在大厅遍寻不见,刚下楼梯,却看见拐角处她正一左一右地猛抽一个人的耳光。
  那个人被抽得双脸赤红,一点也不迴避,眉眼十分地舒爽。他紧紧抱着朱琳,下体紧紧贴着朱琳的下体,朱琳看起来好像挣扎地乏力了,除了愤怒,也是一脸的无奈。
  恨月长老!他怎么缠上朱琳了?
  我原想大叫一声,将那个傢伙赶走,隐隐又感觉内心升腾起一股阴暗的情慾之火。用忍心大法提升内力的激烈渴望和常人都有的嫉妒和吃醋心理在我内心反覆交战,如果换成丁霞或陈妤,我都可以忍受她们的出轨,但朱琳的每一次出轨,都让我异常痛苦。虽然她已经失身于他人多次,但我对朱琳的独佔心理却越来越强烈了。
  我闪在楼梯一侧,静静地聆听拐角处的动静。正是黎明时分,鸿宾楼内天龙派的弟子全撤了,宾客也几乎散尽,现在身隔数米,几乎可以听见朱琳的喘息声。
  「大师!」朱琳终于收住手,「你的脸皮真够厚的!我的手都抽痛了!」
  「我帮你揉揉。」
  「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很讨厌啊!哪怕……人家的焚阴功没有被师傅封住,人家也不会找你啊!」
  「你师傅狗屁不懂!这样好的功夫,封住它,你几乎武功全废了!我帮你解开吧,在我的指导下,你不仅能很快地提高内力,而且还可以享受齐人之福,嘿嘿!如何?」
  「不要脸!」朱琳的声音又些羞涩,「那种福仅是指男人的。」
  「女人也可以啊!难道你就不想不同的肉棒插进你的……」
  「你再说!不许说!」伴随着朱琳不均匀的喘气,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你干吗非要打我的主意!我和你说了,我已经有老公了,我绝不会再对不起他!」
  「你以前曾经对不起他过?是不是和你师傅?」
  「没有,讨厌!」
  「那人肉磙子呢?我奉徐掌门之命,一直在追查那个傢伙,据我调查,那个用焚阴掌杀猪的傻丫头在熊公岭下面的小镇上,曾和他同宿一间饭店,同住一间客房……」
  「你……」朱琳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
  「你给我一次,我就告诉你,人肉磙子曾在什么地方落脚过,你们大明派就不想得到他手中的绝世武功秘笈吗?你要不好意思,我就和你老公商量一下,看他同意不同意得到这条情报。」
  「你怎么知道他会关心那个秘笈胜过我?再说,你自己为什么不接着找他?得到我,就有那么好……?」
  「徐小平怕我独吞秘笈,不让我去找了,准备让他女儿去找。徐暴牙那么年轻美貌,你老公一路上陪着,肯定要偷嘴的,你就这么死心眼呀?」
  「那我也不找你,你有什么好,老驴一样的老脸,半拉着红半拉子黄的,看着难受……」
  「我让你难受的地方还多着呢!」
  「你还能让我怎么难受呀……」朱琳的声音已经低得快听不见了。
  然后便是一声娇吟,我忍不住偏头去看,眼前的一幕让我傻了:恨月大师已经将手伸进了朱琳的胸前之中,在她高耸的酥胸上大肆地活动着。朱琳只是紧闭双眼,头向后仰,双后无力地搭在恨月大师的肩上。
  他们的下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我不用猜也知道,恨月大师的大肉棒已经高高地竖起,顶在朱琳的下体上。
  我的爱妻啊,你在感受他温暖的肉棒的同时,是否知道,你老公的肉棒也已经竖立起来了?我已经开始罪恶地想像,朱琳的秘洞里已经有液体分泌出来了。
  正在我屏心静息准备「欣赏」下面的偷情之时,二楼大厅里传来愈来愈近的说笑声。细听声音,却是方家华和张岳。
  朱琳听见人声,忙推开恨月大师,偏过身子向楼梯上看,一眼看见了我,她俏脸一红,转脸又沉下来脸,气沖沖地哼了一声,转身跑掉了。
  「家华兄,」我笑吟吟地迎向前去,拉着他的手,对张岳道,「我和家华兄真是一见如故,说句南侠你听了别不高兴的话,你肯定比不上我和家华兄之间的渊源。」
  张岳也不是傻子,他早就意识到我和北侠之间的矛盾,实际上他还非常想促动我和方家华之间的关系朝一个更有戏剧性的方向发展,南侠和北侠相互讨厌几乎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此话怎讲?」
  「我的妻子婚前曾是家华兄的情人,现在家华兄的妻子又马上要成为我的好姐姐,我们俩又是那种不打不相识的关系,你说你怎么比?」
  「操你们妈的,那我肯定比不上了!」他兴奋极了,大声嚷道,「这事在我们村里特别多,一般不是整个头破血流便是大炕一家亲,但情况各有不同的,依我看你们俩人的情况可能是二者综合一下,在离大炕一家亲之前,你们还要再比划比划。为啥要比划呢?谁上谁下、谁先谁后,都得有个说法的。」
  「我现在特想与他比划,但是,我真怕伤了他,把他的小蛋黄给捏破了,我的小情人、他的小老婆保不齐要给我脸色看的。」方家华笑道。
  「这样吧,今天上午我还有点事,下午,我们找个地方练练,大家什么招都可以使出来,你要是能废了我,我自然连老婆带暴牙姐姐都奉还给你,我自此永远退出江湖。如果我废了你,你也叫别叫北侠了,我都替丐帮觉得难为情,你该那哪来的回哪去,好不好?」
  我当真动了杀机,不杀掉方家华,我可能会失去两个美女。他确实长得比我高,比我帅,和我反应一样快,比我更能沉得住气,心机也一样的深。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我。对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按常规出牌。
  我和方家华剑拔弩张地面面相对,张岳恨不得借我们两把刀子,当时就开始比划。所谓险恶江湖,就是你尽管把人往坏了想,对你只有好处。
  这时,见我们一夜未归的丁霞找到饭店,在门口见到我和方家华的样子,吓得芳容失色:「你们俩个,跟我来。」她搞明白我们只是喝完酒聊聊天,还是很不放心。
  我和方家华互视一眼,跟着她走进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中。张岳这才无奈离去。
  「逆天,我想和家华说几句话。你在这里等一下。」
  说完,她竟拉着方家华的手走开,直走到我几乎看不见的密林深处,两人的身影才停了下来。
  我在一个小山坡上气得狂吼一声,无奈地等着他们。
  东方初晓,我抬头看林中的飞鸟一群群地飞出窝去觅食了,他们俩那里一直说着话,有时身影也贴在一起,气得我妒焰如炽,很想杀死这对姦夫淫妇。
  但是我知道方家华的武功,不会在我之下。
  突然间,我觉得背后有极轻微异动,直觉某种我无法应对的危险突然间降临。
  促然之间,什么招数也来不及使了,我先迈出「凌波微步」,向前偏右一个斜步,拧腰再一转身,在走到下一个方位之前,突然内息一滞:坏了!
  背后的偷袭者不知用什么方法,竟让我的内息停止流转,凌波微步是必须要在内息的带动下才能走出来的,如果内息被滞,那么结果只能是……
  我无比狼狈地摔倒在地,甚至没有看清偷袭者的脸部,就被人点中穴道,扛在那人肩上。
  偷袭者有两个人,他们将我扛起跑到树林的另一端,更为茂密的小丛林中才将我放下,并解开我的穴道。
  其中一人竟是湘西大侠彭政!另一名老者便是刚才的偷袭之人了,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鬚髮皆白,高大威猛,十分困顿之中尚有股桀骜不驯之气。
  「你就是武圣的后代张逆天?」那名老者哑声问道。
  我点点头,不解地看着彭老头。
  「这位是丐帮最后的一名传功长老,外人皆以为他被东厂胡庭所害,锦衣卫把一名长相和他相似的老丐当成他了,整个丐帮,只有他逃出生天了。」
  「敢问前辈如何称唿?」
  我恭敬地上前施礼。
  「不消提了。」老者意兴澜姗地挥挥手,「我们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们一个忙。」
  「请讲!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必当义不容辞。」
  「一年前,在丐帮被东厂鹰犬剿灭之前,我们发现内部有奸细与朝廷勾结,洩露帮中首脑的重要信息,我们便派出一名能干的年轻人,表面上脱离丐帮,实则可以在外查到更多的信息。」
  「方家华?」我吃惊地睁大了双眼,肯定是他!
  「对,他受命加入天龙派,因为该帮在江湖中有很多眼线,而且人多势众,是较好的藏身之所。没想到丐帮竟全体赴难,天幸我们还存了一枚种子!」
  「好啊,太好了!」我言不由衷地说道,妈的这下可复杂了。丐帮一直是我母亲非常尊重的一个帮派,她曾有言,我父亲曾受大惠于丐帮,如果他们有差遣,一定要努力为之,以报父恩。
  「外人皆不知,你父亲的授业恩师是我丐帮的掌门,你也算丐帮的后人!」
  老者和湘西大侠彭政双目炯炯地看着我。
  我只好点头。丐帮已经没了,光留粒种子,又有什么用?我心里暗笑,又有些感伤。
  「我们虽然留下了这枚种子,但是,……这粒种子他不发芽了。」老者接着说道。
  「不发芽?」
  「我和彭政愿意助他重建丐帮,但是他说他不想再脱离天龙派了。」
  「这算是叛帮重罪啊!杀头都是轻的!」
  「人各有志,再说,他以前也曾在丐帮立过大功,丐帮被剿后他还帮我们除去了叛徒,也算为丐帮做了最后的贡献了。」
  「那你们?」
  「齐老坏曾将降龙十八掌的前十七掌掌法传于他,我们要他把这套掌法交出来,他不交。」
  换我也不会交啊!想想这套威力无比的掌法只有你一人会使,那该多爽啊!
  「我们甚至用过武功胁迫,他都推说自己忘了。」
  「我这里有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一掌,我这个传功长老只负责传这一掌。连齐老坏都不会。你能否与他好好交往,将这十七掌掌法拿回来,我愿将第十八掌掌法,威力最大的亢龙有悔掌法,传给你表示感谢。」
  「你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讲清?他肯定愿意的!再说,为什么找我!」
  老者无奈地长叹一声:「我和他说过,他说,他确实忘了。但我知道,他只是想私吞十七掌的掌法。」
  「至于为什么找你呢,因为昨天……」老者吞吞吐吐半天,「我们听说你妻子以前曾是他的情人,你又打伤过他,他肯定想通过你妻子报復你……」
  「接着说。」我心的话,操你丐帮的妈,我知道你们要放什么屁了!
  老者红了脸,咬咬牙一气说出来:「你可以让你妻子假装被他勾引,然后捉姦在床。他很重视目前在天龙派的地位,你可以威胁说如果他不交出掌法,你就把这事告诉徐小平掌门和他女儿徐暴牙,这是他的软胁!」
  「齐老坏生前坏到什么程度?他肯定是老坏的得意下属吧?」我转脸,很好奇地问彭政老东西。
  老者和彭政都臊得脸红脖子粗的,吱吱扭扭地说:「这只是形容他鬼点子多。」
  「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就没法子捉姦在床了,只能捉姦在野了。」我一面向回跑,一面想出一个方法。
  「少侠,如果你能替丐帮取回这套掌法,我们愿奉你为新掌门。」老者在我身后说道。
  我回去找他们俩,发现丁霞一个人在原地含泪傻站着,一见到我就扑到我怀里:「我以为你生气,不要我了!」
  「刚才……」
  「刚才我和他说了,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吧,这一世,我只能跟你了。」
  丁霞痛苦地说道。
  「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相爱,我在你眼里只是你可爱的小弟弟,一不留神让我钻了你的空子。」
  我抱紧了她,心痛苦地紧缩到一起,下面的话万难出口,但是也只有出口了:「霞姐,你主动给他一次吧,我不反对,甚至你可以和他暗中来往,只是不要让我丢了脸面。」
  丁霞愣愣地看着我,突然抱住我放声大哭:「姐姐刚才骗你的,刚才……刚才我主动地说我要给他一次。」
  「他呢?」
  丁霞丰满的身子在我怀中颤抖不停,她一脸粉霞,扭扭捏捏地说道:「他说他也想要我。」
  我使劲掐了她一把:「贱人,你今晚就给他吧!」
  「霞姐好贱!我做完错事之后,你好好罚我吧。」丁霞说到此处,慾火已动,将头埋到我的怀中,身子却扭个不停。

  「别急嘛,晚上我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
  「啊!好的!老公,我求你,人家只给他一次,他想怎么我都行!好不好?」
  回到客栈的房间,朱琳正准备躺下合一会眼。
  「琳琳,你生我的气了?」朱琳不喜欢我叫她琳姐,说这样听上去好像她比我大许多。她说她更意愿当我任性的小妹妹,我只好叫她琳琳。
  「贱妾不敢!」朱琳一扭身子,将头背向我。
  「怎么还生气啊!是不是怨我事先没和你们打招唿,就与天龙派搅和在一起了?」
  朱琳斜眼看看我,不作声。
  坐在床上的她,脸上搽上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胭脂,眉眼如画,温婉秀美,上身是一套修短合度的墨绿色长衫,外罩一件淡青色的云肩,下穿蓬张状的挑线马尾裙,脚上两只白白的缀珠厚底鞋,俨然一个青春年华的绝色少妇。
  我喜爱朱琳,不仅因为她的灵秀聪慧,也是因为她不同于丁霞、李晓等女,虽是武林中人,但本性上都有着顺从的天性,她有着强烈的自我与平等意识,令我时时渴望能将她彻底征服于胯下。
  「我还不知道你!武当派的玄鹤道长才是真正的深沉难测之人,他将来肯定会是你的对手。你初出江湖,绝不是图得一时的萌荫,或者大树低下好乘凉,你希望在混水里摸鱼,我猜得对不对?」
  「那我的目标是什么?」我不由暗叹她敏锐的观察力。
  「你的目标绝不仅是徐暴牙,或者李玉卿手中的那半部强体操,我猜,你有很大的野心呢!」
  「你会帮助我吗?」
  「你说我会不帮助你吗?你这么说才没意思呢,」朱琳板起脸来,「你把我当成你最钟爱的妻子,我自会帮你。你若不把我放在第一位,我就会帮别人。」
  「别人?」
  朱琳调皮地反问我,「你猜他是谁?」
  「帮那个破你身的人,是不是!」我咬牙道。
  朱琳一面点头应着一面笑着转身要逃,我一把抱住我见犹怜的娇美肉体,沿着朱琳桃色对襟长衫的领扣处将手伸了进去,并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是不是被恨月长老弄的有些难受?」我低声笑道。
  「人家就是气你,」朱琳细长弯月的眼睛漾开动人的波光,「刚才明看见人家被老坏蛋非礼,却不下来救人,弄得我只好顺他……」
  「你讨厌恨月长老吗?」
  「当然了!那么丑,也要打人家的主意,……」
  「人肉磙子和你分手前,说他可能去华山,但现在到底在哪儿,我们其实没有数。我是真的急于找到他啊!」
  「那你想怎么着?」朱琳酥胸起伏不定,脸色一片迷人的绯红。
  「你给恨月长老一次,让他告诉你,他关于亲亲的线索,好不好?」
  朱琳将枕巾拉到脸上,只是摇头笑着不说话。
  没在她身上忙活多长时间,因为我一直盘算着,还得回次武当,只好意犹未尽地从她身上起来。朱琳一面拿方巾拭着下体的淫水,一面吃吃地笑着道:「我只是要你换个姿式,你就扭手扭脚的,这一次表现较差,贱妾不甚满足。」
  「喂,这话不是你原创的吧!那你想办法满足一次?」
  朱琳手托香腮,抬头看着红罗帐,做痴情女生状,幽幽长叹一声。
  绿帽公走江湖(九)(九)
  徐小平直勾勾地看着我,张岳也是一脸不相信地上下打量我片刻,转眼就要翻脸,我不慌不忙,先向徐小平深鞠一躬,才稳步走到大厅中央,向众人侃侃而谈:
  「在下只是武林中的一个小人物,我派也是武林中的小门派,原本对成立武林联盟的事情就心怀疑虑,原因嘛,想来在座的各位也能体谅。九十多年前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就曾经执掌武林,当时的武林中人均以为以君子剑为人和胸襟,统率武林,武林各派不仅可以消弥隔阂,化解内斗,进可称霸天下,退可唿应援手,绝对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情,但结果如何?更早以前还有数不胜数的武林盟主,无一不是貌似怀苍生之志、秉持凛然正气、满口言义而耻于言利的君子,以君子之名骗取天下信任,一旦权柄在手,则生杀予夺毫不容情,淄珠必较狭隘贪婪,最后不仅自身身败名裂,武林也惨遭詈难、元气大伤!」
  徐小平突然愤然打断我的话:「小兄弟,你的观点太过偏激!君子和小人自古便有明显分届,难不成小人得道,天下才能受益吗?!」
  南侠张岳已经忍无可忍,如果不是徐暴牙拉着,他马上就要扑过来将我撕成碎片,北侠方家华则一脸沉思地看着我。
  「徐掌门,君子和小人只有一念之差,一辈子执性修德之人,未必就会永远道义为先,君子之名,仅能证明他过去行事没有偏差,并不能保证他将来也是君子,小人自然也不可能以德服众,但是在君子和小人之间,还有一种人,逐利而不忘义,服众而不屈已,虽然私心昭昭,但绝不捨弃公义,因而惠及帮众,进而泽披天下者,这样有私心之人,我等却可以完全放心!」
  然后我转过脸,看着张岳,一脸不屑地说道:「南侠见识我实不敢苟同,试问天下谁人没有私心?今天虽是你拜师之日,以你之为人,又怎么能知道徐掌门眷眷私心之下,却藏着至大至仁的悠悠公义?我虽无福份拜徐掌门为师,但心中早就以师礼相拜!」
  徐小平一把拉住我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唉,天下竟有你这等少年!不知你小小年纪,有何经歷,怎会出此愤世疾俗的言语!你的观点太过偏颇了,年轻人!」
  方家华也走过来,向我沉重地点点头:「兄弟真是我同道中人!不错,我天龙派聚敛无数财富,私心之重武林中颇多非议,但如今天下大乱,百姓受苦,我派毅然捨弃薄利,勇担重任,徐掌门公义之深,我等弟子敢不云从!」
  所有天龙派弟子均起身与方家华一同向徐掌门施礼,徐小平捋鬚放声大笑:「不想今日收了一个真正知我心意的弟子,家华,来,让这个小伙子与张岳一起行礼,我派又添一员智将!」
  他然后才问及我的师承与姓名,我先自报家门,然后一脸为难地摇摇头:「徐掌门,我对您老人家仰慕已久,但我师尚在,我怎敢违悖师尊,另投他人门下!但我真想拜您为师啊,让我称唿您一声师傅吧,师傅啊,弟子万死,实在不能追随您左右了!」
  说到此处,我哽咽难言,拜倒在徐小平的脚下,一面以袖拭泪,一面偷眼看徐暴牙的小脚。
  这个傢伙脸蛋那么美,脚却一点也不秀气!可能人长得过于高挑(比我还要高出半个头),于细节处便有些粗旷了,不过还是很想一摸!
  徐小平忙将我扶起:「原来你是武圣的后人!我曾经和你父亲打过数次交道,他一直看不起我,哼!谁让他是武圣,武功不用说,为人又那么好,我心底还是一直非常敬仰他的!他故去之后,我还曾经去拜会过你母亲,还曾经抱过你呢!后来她不知带着你迁居何处,你不知道,我曾经多次派人找过你们,想把你们母子俩照顾起来。你比你父亲见事更加明白,想到故人有后,武圣有子,我也是老怀快慰啊!」
  他一脸的慷慨,我也是一脸的庄重,我们肯定都在以同一种猥亵的视角想一个女人,圣洁的孟芊,精光赤身地横陈玉体。紧闭的长长的眼睫,随着一双老手的巧妙爱抚,而不断地颤抖着……
  徐暴牙把朱琳也叫了过来,我们数人主桌落座之后,朱琳坐在徐小平和徐暴牙的中间,乖巧地叫着义父和义姐,和他们聊得很起劲。方家华看徐暴牙不注意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一脸诚恳地说道:「下午的事情,全是我不对!逆天兄弟,你武功又好,人又奇帅无比,我……我恭喜你们!」
  他一定恨自己的演技比我差上太多,拼命挤泪,但无奈泪腺太过落后,一滴也没挤出来!
  「我应该祝贺你啊!贱内怎能比得上徐小姐!闭月羞好,国色天香!」然后我贴近他耳边,声音极低地商量道,「傻屄,如果你能让我一亲徐小姐的芳泽,我愿将霞姐让给你半个月,我是说真的,如何?」
  「家华,你和逆天说什么呢?你们刚认识,便如此亲近,为师我实在太高兴了!说给大家听听!」
  徐小平乐呵呵地问道。
  方家华翻着白眼,神情无比古怪地看看我,又看看徐暴牙,然后举杯饮了一口酒,慢慢说道:「逆天他说他想拜您为义父,和徐师妹结成姐弟,认我为干姐夫。」
  行,你有种!我刚做初一,你便做十五了!
  我咬牙微笑着点头,并补充道:「我刚刚要叫家华姐夫,但家华兄说,他一定要在参加华山论剑之后,风光地娶到姐姐,那时我才能叫他姐夫!」
  「家华有此雄心,我一定支持!暴牙,你也要理解家华呀!」徐小平大声说道。
  「当然!两年不成便是六年,家华,我会等你的!」
  徐暴牙也慨然应道。
  方家华脸色腊黄,半响之后,才愣愣地点点头。
  「不过我可以先认姐姐,徐掌门和家华兄同意吗?」我兴沖沖地说道。
  「当然可以了。」徐小平笑道。方家华张了张嘴,什么屁也没放出来。
  「姐姐!」我做童真雀跃状,开心地叫道。
  我的亲姐姐,我一定要把你扒光了,用我的肉棒插进你可爱的小肉洞中!
  徐暴牙迟疑了一下,脸色微红,妙目看我,眼光流转,美不胜收的可爱样子:「弟弟。」
  她羞答答地叫完我之后,长长的眼睫毛便垂下来了。她一定知道我在打她的主意了。
  「虽然逆天不能加入我派,但如此小小年纪,便有这样不凡知识,而且听说武功也和家华比肩,逆天,我可能最近要暴牙在江湖上走一走,家华是暴牙的未婚夫,不太方便一同行走江湖,不如你与暴牙结伴同行,不知你有时间没有?你妻子朱琳先随我回青城山,我要给你们找套房子,你把你母亲也接过来,等你出师以后,就来我这里,我的天龙堡就是你和你母亲的家了,好不好?」
  我回头看看微笑不语的朱琳和已经快崩溃的方家华,点头笑道:「当然没有问题。」
  「好,就这么定了!
  徐暴牙则有些不安地看看我和她的可怜的未婚夫。
  朱琳的美是一种邪气的绽放,丁霞的美是一种机械的组合,陈妤的美是一种性感的诱惑,李晓是一种单纯之中的甜美与端庄,苏丽则是一种诱人玷污与强暴的童真之美,而徐暴牙,则是美得太正了!
  我太喜欢她的容长脸蛋和黑漆漆的双目了,沉默的时候会显得很非常深沉,若有所思的样子,但一旦笑起来,则笑靥如花,嘴巴象月亮一样弯弯的,嘴巴稍张大一点就是很俏皮的样子,稍小一些又显得很腼腆,虽然一点也不遵循古典美人的范式,但面部线条生动柔致,可操性太强了!
  方家华余下的时候都很沉默,一个人不断地灌着酒,我和南侠张岳一直杯筹交错,酒令不断,徐小平喝了几十杯之后便带着徐暴牙走了。张岳的武功真的很强悍,内功更是在我之上,他甚至可以将喝进的酒以内劲从手指尖激射而出。和他谈话要非常小心,这个南侠有极强的虚荣心,也非常警醒,我稍微提及他加入天龙帮的目的,他马上从浮醉的状态中清醒,警惕地反问我对他投到徐掌门门下的看法。
  方家华对他保持着客气而疏远的状态,对我,则是……呵呵,不用说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醉醺醺地起来找朱琳,在大厅遍寻不见,刚下楼梯,却看见拐角处她正一左一右地猛抽一个人的耳光。
  那个人被抽得双脸赤红,一点也不迴避,眉眼十分地舒爽。他紧紧抱着朱琳,下体紧紧贴着朱琳的下体,朱琳看起来好像挣扎地乏力了,除了愤怒,也是一脸的无奈。
  恨月长老!他怎么缠上朱琳了?
  我原想大叫一声,将那个傢伙赶走,隐隐又感觉内心升腾起一股阴暗的情慾之火。用忍心大法提升内力的激烈渴望和常人都有的嫉妒和吃醋心理在我内心反覆交战,如果换成丁霞或陈妤,我都可以忍受她们的出轨,但朱琳的每一次出轨,都让我异常痛苦。虽然她已经失身于他人多次,但我对朱琳的独佔心理却越来越强烈了。
  我闪在楼梯一侧,静静地聆听拐角处的动静。正是黎明时分,鸿宾楼内天龙派的弟子全撤了,宾客也几乎散尽,现在身隔数米,几乎可以听见朱琳的喘息声。
  「大师!」朱琳终于收住手,「你的脸皮真够厚的!我的手都抽痛了!」
  「我帮你揉揉。」
  「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很讨厌啊!哪怕……人家的焚阴功没有被师傅封住,人家也不会找你啊!」
  「你师傅狗屁不懂!这样好的功夫,封住它,你几乎武功全废了!我帮你解开吧,在我的指导下,你不仅能很快地提高内力,而且还可以享受齐人之福,嘿嘿!如何?」
  「不要脸!」朱琳的声音又些羞涩,「那种福仅是指男人的。」
  「女人也可以啊!难道你就不想不同的肉棒插进你的……」
  「你再说!不许说!」伴随着朱琳不均匀的喘气,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你干吗非要打我的主意!我和你说了,我已经有老公了,我绝不会再对不起他!」
  「你以前曾经对不起他过?是不是和你师傅?」
  「没有,讨厌!」
  「那人肉磙子呢?我奉徐掌门之命,一直在追查那个傢伙,据我调查,那个用焚阴掌杀猪的傻丫头在熊公岭下面的小镇上,曾和他同宿一间饭店,同住一间客房……」
  「你……」朱琳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
  「你给我一次,我就告诉你,人肉磙子曾在什么地方落脚过,你们大明派就不想得到他手中的绝世武功秘笈吗?你要不好意思,我就和你老公商量一下,看他同意不同意得到这条情报。」
  「你怎么知道他会关心那个秘笈胜过我?再说,你自己为什么不接着找他?得到我,就有那么好……?」
  「徐小平怕我独吞秘笈,不让我去找了,准备让他女儿去找。徐暴牙那么年轻美貌,你老公一路上陪着,肯定要偷嘴的,你就这么死心眼呀?」
  「那我也不找你,你有什么好,老驴一样的老脸,半拉着红半拉子黄的,看着难受……」
  「我让你难受的地方还多着呢!」
  「你还能让我怎么难受呀……」朱琳的声音已经低得快听不见了。
  然后便是一声娇吟,我忍不住偏头去看,眼前的一幕让我傻了:恨月大师已经将手伸进了朱琳的胸前之中,在她高耸的酥胸上大肆地活动着。朱琳只是紧闭双眼,头向后仰,双后无力地搭在恨月大师的肩上。
  他们的下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我不用猜也知道,恨月大师的大肉棒已经高高地竖起,顶在朱琳的下体上。
  我的爱妻啊,你在感受他温暖的肉棒的同时,是否知道,你老公的肉棒也已经竖立起来了?我已经开始罪恶地想像,朱琳的秘洞里已经有液体分泌出来了。
  正在我屏心静息准备「欣赏」下面的偷情之时,二楼大厅里传来愈来愈近的说笑声。细听声音,却是方家华和张岳。
  朱琳听见人声,忙推开恨月大师,偏过身子向楼梯上看,一眼看见了我,她俏脸一红,转脸又沉下来脸,气沖沖地哼了一声,转身跑掉了。
  「家华兄,」我笑吟吟地迎向前去,拉着他的手,对张岳道,「我和家华兄真是一见如故,说句南侠你听了别不高兴的话,你肯定比不上我和家华兄之间的渊源。」
  张岳也不是傻子,他早就意识到我和北侠之间的矛盾,实际上他还非常想促动我和方家华之间的关系朝一个更有戏剧性的方向发展,南侠和北侠相互讨厌几乎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此话怎讲?」
  「我的妻子婚前曾是家华兄的情人,现在家华兄的妻子又马上要成为我的好姐姐,我们俩又是那种不打不相识的关系,你说你怎么比?」
  「操你们妈的,那我肯定比不上了!」他兴奋极了,大声嚷道,「这事在我们村里特别多,一般不是整个头破血流便是大炕一家亲,但情况各有不同的,依我看你们俩人的情况可能是二者综合一下,在离大炕一家亲之前,你们还要再比划比划。为啥要比划呢?谁上谁下、谁先谁后,都得有个说法的。」
  「我现在特想与他比划,但是,我真怕伤了他,把他的小蛋黄给捏破了,我的小情人、他的小老婆保不齐要给我脸色看的。」方家华笑道。
  「这样吧,今天上午我还有点事,下午,我们找个地方练练,大家什么招都可以使出来,你要是能废了我,我自然连老婆带暴牙姐姐都奉还给你,我自此永远退出江湖。如果我废了你,你也叫别叫北侠了,我都替丐帮觉得难为情,你该那哪来的回哪去,好不好?」
  我当真动了杀机,不杀掉方家华,我可能会失去两个美女。他确实长得比我高,比我帅,和我反应一样快,比我更能沉得住气,心机也一样的深。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我。对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按常规出牌。
  我和方家华剑拔弩张地面面相对,张岳恨不得借我们两把刀子,当时就开始比划。所谓险恶江湖,就是你尽管把人往坏了想,对你只有好处。
  这时,见我们一夜未归的丁霞找到饭店,在门口见到我和方家华的样子,吓得芳容失色:「你们俩个,跟我来。」她搞明白我们只是喝完酒聊聊天,还是很不放心。
  我和方家华互视一眼,跟着她走进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中。张岳这才无奈离去。
  「逆天,我想和家华说几句话。你在这里等一下。」
  说完,她竟拉着方家华的手走开,直走到我几乎看不见的密林深处,两人的身影才停了下来。
  我在一个小山坡上气得狂吼一声,无奈地等着他们。
  东方初晓,我抬头看林中的飞鸟一群群地飞出窝去觅食了,他们俩那里一直说着话,有时身影也贴在一起,气得我妒焰如炽,很想杀死这对姦夫淫妇。
  但是我知道方家华的武功,不会在我之下。
  突然间,我觉得背后有极轻微异动,直觉某种我无法应对的危险突然间降临。
  促然之间,什么招数也来不及使了,我先迈出「凌波微步」,向前偏右一个斜步,拧腰再一转身,在走到下一个方位之前,突然内息一滞:坏了!
  背后的偷袭者不知用什么方法,竟让我的内息停止流转,凌波微步是必须要在内息的带动下才能走出来的,如果内息被滞,那么结果只能是……
  我无比狼狈地摔倒在地,甚至没有看清偷袭者的脸部,就被人点中穴道,扛在那人肩上。
  偷袭者有两个人,他们将我扛起跑到树林的另一端,更为茂密的小丛林中才将我放下,并解开我的穴道。
  其中一人竟是湘西大侠彭政!另一名老者便是刚才的偷袭之人了,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鬚髮皆白,高大威猛,十分困顿之中尚有股桀骜不驯之气。
  「你就是武圣的后代张逆天?」那名老者哑声问道。
  我点点头,不解地看着彭老头。
  「这位是丐帮最后的一名传功长老,外人皆以为他被东厂胡庭所害,锦衣卫把一名长相和他相似的老丐当成他了,整个丐帮,只有他逃出生天了。」
  「敢问前辈如何称唿?」
  我恭敬地上前施礼。
  「不消提了。」老者意兴澜姗地挥挥手,「我们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们一个忙。」
  「请讲!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必当义不容辞。」
  「一年前,在丐帮被东厂鹰犬剿灭之前,我们发现内部有奸细与朝廷勾结,洩露帮中首脑的重要信息,我们便派出一名能干的年轻人,表面上脱离丐帮,实则可以在外查到更多的信息。」
  「方家华?」我吃惊地睁大了双眼,肯定是他!
  「对,他受命加入天龙派,因为该帮在江湖中有很多眼线,而且人多势众,是较好的藏身之所。没想到丐帮竟全体赴难,天幸我们还存了一枚种子!」
  「好啊,太好了!」我言不由衷地说道,妈的这下可复杂了。丐帮一直是我母亲非常尊重的一个帮派,她曾有言,我父亲曾受大惠于丐帮,如果他们有差遣,一定要努力为之,以报父恩。
  「外人皆不知,你父亲的授业恩师是我丐帮的掌门,你也算丐帮的后人!」
  老者和湘西大侠彭政双目炯炯地看着我。
  我只好点头。丐帮已经没了,光留粒种子,又有什么用?我心里暗笑,又有些感伤。
  「我们虽然留下了这枚种子,但是,……这粒种子他不发芽了。」老者接着说道。
  「不发芽?」
  「我和彭政愿意助他重建丐帮,但是他说他不想再脱离天龙派了。」
  「这算是叛帮重罪啊!杀头都是轻的!」
  「人各有志,再说,他以前也曾在丐帮立过大功,丐帮被剿后他还帮我们除去了叛徒,也算为丐帮做了最后的贡献了。」
  「那你们?」
  「齐老坏曾将降龙十八掌的前十七掌掌法传于他,我们要他把这套掌法交出来,他不交。」
  换我也不会交啊!想想这套威力无比的掌法只有你一人会使,那该多爽啊!
  「我们甚至用过武功胁迫,他都推说自己忘了。」
  「我这里有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一掌,我这个传功长老只负责传这一掌。连齐老坏都不会。你能否与他好好交往,将这十七掌掌法拿回来,我愿将第十八掌掌法,威力最大的亢龙有悔掌法,传给你表示感谢。」
  「你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讲清?他肯定愿意的!再说,为什么找我!」
  老者无奈地长叹一声:「我和他说过,他说,他确实忘了。但我知道,他只是想私吞十七掌的掌法。」
  「至于为什么找你呢,因为昨天……」老者吞吞吐吐半天,「我们听说你妻子以前曾是他的情人,你又打伤过他,他肯定想通过你妻子报復你……」
  「接着说。」我心的话,操你丐帮的妈,我知道你们要放什么屁了!
  老者红了脸,咬咬牙一气说出来:「你可以让你妻子假装被他勾引,然后捉姦在床。他很重视目前在天龙派的地位,你可以威胁说如果他不交出掌法,你就把这事告诉徐小平掌门和他女儿徐暴牙,这是他的软胁!」
  「齐老坏生前坏到什么程度?他肯定是老坏的得意下属吧?」我转脸,很好奇地问彭政老东西。
  老者和彭政都臊得脸红脖子粗的,吱吱扭扭地说:「这只是形容他鬼点子多。」
  「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就没法子捉姦在床了,只能捉姦在野了。」我一面向回跑,一面想出一个方法。
  「少侠,如果你能替丐帮取回这套掌法,我们愿奉你为新掌门。」老者在我身后说道。
  我回去找他们俩,发现丁霞一个人在原地含泪傻站着,一见到我就扑到我怀里:「我以为你生气,不要我了!」
  「刚才……」
  「刚才我和他说了,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吧,这一世,我只能跟你了。」
  丁霞痛苦地说道。
  「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相爱,我在你眼里只是你可爱的小弟弟,一不留神让我钻了你的空子。」
  我抱紧了她,心痛苦地紧缩到一起,下面的话万难出口,但是也只有出口了:「霞姐,你主动给他一次吧,我不反对,甚至你可以和他暗中来往,只是不要让我丢了脸面。」
  丁霞愣愣地看着我,突然抱住我放声大哭:「姐姐刚才骗你的,刚才……刚才我主动地说我要给他一次。」
  「他呢?」
  丁霞丰满的身子在我怀中颤抖不停,她一脸粉霞,扭扭捏捏地说道:「他说他也想要我。」
  我使劲掐了她一把:「贱人,你今晚就给他吧!」
  「霞姐好贱!我做完错事之后,你好好罚我吧。」丁霞说到此处,慾火已动,将头埋到我的怀中,身子却扭个不停。

  「别急嘛,晚上我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
  「啊!好的!老公,我求你,人家只给他一次,他想怎么我都行!好不好?」
  回到客栈的房间,朱琳正准备躺下合一会眼。
  「琳琳,你生我的气了?」朱琳不喜欢我叫她琳姐,说这样听上去好像她比我大许多。她说她更意愿当我任性的小妹妹,我只好叫她琳琳。
  「贱妾不敢!」朱琳一扭身子,将头背向我。
  「怎么还生气啊!是不是怨我事先没和你们打招唿,就与天龙派搅和在一起了?」
  朱琳斜眼看看我,不作声。
  坐在床上的她,脸上搽上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胭脂,眉眼如画,温婉秀美,上身是一套修短合度的墨绿色长衫,外罩一件淡青色的云肩,下穿蓬张状的挑线马尾裙,脚上两只白白的缀珠厚底鞋,俨然一个青春年华的绝色少妇。
  我喜爱朱琳,不仅因为她的灵秀聪慧,也是因为她不同于丁霞、李晓等女,虽是武林中人,但本性上都有着顺从的天性,她有着强烈的自我与平等意识,令我时时渴望能将她彻底征服于胯下。
  「我还不知道你!武当派的玄鹤道长才是真正的深沉难测之人,他将来肯定会是你的对手。你初出江湖,绝不是图得一时的萌荫,或者大树低下好乘凉,你希望在混水里摸鱼,我猜得对不对?」
  「那我的目标是什么?」我不由暗叹她敏锐的观察力。
  「你的目标绝不仅是徐暴牙,或者李玉卿手中的那半部强体操,我猜,你有很大的野心呢!」
  「你会帮助我吗?」
  「你说我会不帮助你吗?你这么说才没意思呢,」朱琳板起脸来,「你把我当成你最钟爱的妻子,我自会帮你。你若不把我放在第一位,我就会帮别人。」
  「别人?」
  朱琳调皮地反问我,「你猜他是谁?」
  「帮那个破你身的人,是不是!」我咬牙道。
  朱琳一面点头应着一面笑着转身要逃,我一把抱住我见犹怜的娇美肉体,沿着朱琳桃色对襟长衫的领扣处将手伸了进去,并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是不是被恨月长老弄的有些难受?」我低声笑道。
  「人家就是气你,」朱琳细长弯月的眼睛漾开动人的波光,「刚才明看见人家被老坏蛋非礼,却不下来救人,弄得我只好顺他……」
  「你讨厌恨月长老吗?」
  「当然了!那么丑,也要打人家的主意,……」
  「人肉磙子和你分手前,说他可能去华山,但现在到底在哪儿,我们其实没有数。我是真的急于找到他啊!」
  「那你想怎么着?」朱琳酥胸起伏不定,脸色一片迷人的绯红。
  「你给恨月长老一次,让他告诉你,他关于亲亲的线索,好不好?」
  朱琳将枕巾拉到脸上,只是摇头笑着不说话。
  没在她身上忙活多长时间,因为我一直盘算着,还得回次武当,只好意犹未尽地从她身上起来。朱琳一面拿方巾拭着下体的淫水,一面吃吃地笑着道:「我只是要你换个姿式,你就扭手扭脚的,这一次表现较差,贱妾不甚满足。」
  「喂,这话不是你原创的吧!那你想办法满足一次?」
  朱琳手托香腮,抬头看着红罗帐,做痴情女生状,幽幽长叹一声。

  绿帽公走江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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